秦冲勾了勾唇,“你在梦里主动吻我的那一日,我们……”
楚晏回想起来,脸上一热,连忙道:“那只是个梦而已,你不要多想了!”说完,快步走进房里关上房门,他背抵房门,听见自己慌乱的心跳,不过是一场梦,他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难道……他真的对秦冲产生了感情?
这个想法一出现,他心里一惊。
这时,背后有人敲门,他吓了一跳,“谁?”难道秦冲还没走?
门外传来萧寒的声音:“老师,是我。”
他松了一口气,打开门:“什么事?”
萧寒笑意盈盈地站在外面:“从前我记得经常与老师弈棋,不知老师可否有兴趣再与学生对弈一场?”
楚晏酷爱琴棋诗画,棋技之高天下难寻敌手,平生只得两个对手,一个是南陵王萧弈,另一个就是萧寒。
自从辞官来到这里后,他便只能左右手互弈,如今萧寒主动请求,他当然不会拒绝,当即说了声好。
萧寒笑道:“我已命人在院子里布好棋盘,老师,请。”说着,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待楚晏走到院子里,见到那棋盘时,身子颤了一下。
那棋具做很精致,由琉璃制成,一枚枚棋子玲珑剔透,蓝色与紫色交相辉映,铺就成一片璀璨的星河。
可他却想起梦里他被萧寒困在宫里时,也有这样一副一模一样的棋具。
他被逼着跟萧寒下棋,下着下着,萧寒就将他压在棋盘上,那一枚枚玲珑剔透的棋子成了萧寒玩弄他的工具……
萧寒看出楚晏脸色不对,关切地问:“老师,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楚晏阖上眼眸,告诉自己这只是个巧合而已,再次睁开,“没事,下棋吧。”
萧寒执了一枚蓝子,在手里把玩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勾了下嘴角,凤目灼灼地看向楚晏:“老师先请。”
楚晏也不客气,执紫先行。
两人棋逢对手,对弈正酣,蓝紫交错让人眼花缭乱,直到萧寒摊手,微微一笑:“老师,我输了。”
楚晏神色复杂看着他:“你在让我。”
萧寒的棋是他教的,萧寒很聪明,教了不到一个月,就到了与他对弈胜负各半的水平,如今五年过去,就算疏于练习,也不该一刻钟不到就认输的地步。
萧寒摇头道:“学生没有让老师,是学生棋技退步了。”
楚晏不信。
萧寒忽然撩起下摆,双膝跪地,目光殷切地看着楚晏:“学生恳请老师回朝。”
楚晏被吓了一跳。连忙去扶他:“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萧寒摇头,言辞恳切道:“老师十九中状元,二十二岁便高居丞相之位,在国内开设数十所供寒门弟子读书的书院,临泽大旱,您亲去开府库,施粥救济,岭南洪水泛滥,您亲去指挥救灾,督建堤坝……上任三年中,救百姓数万余人,数万寒门学子有书可读,大越境内人人称道,所到之处百里相迎。您是大越最好的相国,如今朝中派系倾轧,大越根基将不稳,正需要您这样一位有名望的人去镇压动乱的朝臣之心啊!”
楚晏摇头:“我已辞官,再不会理朝堂上的事了……”
萧寒坚持:“学生刚才看到您书架上摆着的兵法、政要、河防、农书……还有沂水知府这几年政绩显着,学生知道这里有您的功劳,这几年其实是您一直在暗中指导沂水知府管理沂水,学生还知道您一直在密切关注朝堂上的情况……”
楚晏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萧寒知道自己说中了:“老师,回来吧,大越需要你,学生……也需要你。”
楚晏此刻心很乱,萧寒说的固然是真的,他确是一直在默默关注着朝堂,但他也真真正正喜欢上了这里的生活。
当初他就是因为朝堂太多勾心斗角所以才毅然辞官,可是如今大越需要他……
“他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这时,秦冲大踏步地走了过来。
萧寒脸色一沉:“我问的是老师,秦将军如何能为老师做主?”
秦冲毫不客气地道:“朝堂乱,你这个皇帝是干什么吃的?作为皇帝,你连自己的臣子都管不好么?”
萧寒顿时火冒三丈:“秦冲!朕看你是不想活了!”
眼见着事情即将一发不可收拾,楚晏及时开口制止:“你们不要吵了,给我点时间,我需要好好想想。”
萧寒神色缓和了些,对楚晏道:“那老师你好好想想,尽快给我答复。”而后冷冷看了秦冲一眼,“秦都督不想干了就直说,我大越不缺你一个都督!”说完,拂袖离去。
“老子早就不想干了!你有本事就撤了我,以后打仗千万别找我!”
秦冲不服气地吼回去,楚晏冷着脸拉住他:“还嫌不够乱么?!”
“那皇帝小子就是没安好心!还请你回去,请你回去就把你……”
楚晏瞪他一眼,秦冲就不敢再继续说了。
“以后不许随便到我的院子里来!”楚晏冷冷说了一句,甩开他的手,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我不来……我不来你就被那小子给拐跑了!”秦冲追上去,一把将人扳过来。
“你干什……唔……”还没待楚晏反应过来,两片薄唇就压了下来。
楚晏本能地挣扎,可男人的力道很大,他那点挣扎根本无济于事,只能被动着叫人肆意侵略城池。
秦冲狠狠亲了一番才放开楚晏,美人发丝略显凌乱,白皙如玉的脸上晕染上两团红晕,淡粉色的唇泛着水润的光,那是被他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