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绝望两字,靳少东猛然睁开眼睛,久久不眨一下,好像疯了一般想起了什么。
忽然他抓起床头柜上的台灯,一把摔在地上,灯泡碎裂,玻璃四溅。
他的心和脑袋一阵炸裂的疼,翻身下床,捡起玻碎片就往手臂,大腿和胸口一阵乱划。
他感觉不到痛
因为他想起了南山肚子的孩子,可能是自己的,而且南山那么的无助和害怕,他连一句话都没有,还说那是他的事。
那是他的事
想到此处,靳少东再一次失控,更用力折磨自己,直到声嘶力竭。
血流着,没有一丝温热,伤口裂开,没有一丝疼痛。
靳少东抿着苍白的唇,眼睛冷光乍现:“对不起,小山,我现在很想死,但我也必须给你报仇……如果有来生,能遇见你,请你给我机会,让我用一生弥补守护你”
下一秒,他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靳少东把自己关在屋里,直到第二天早上。
晚上许牧要进门,靳少东恨不得出去掐死他,但忍住了,只说自己想静一静。
因为靳少东知道,自己必须要沉住气,不然,那个阴险oga肯定会怀疑出了什么事而逃跑
许牧一夜不安,没合眼,但怎么想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靳少东见到靳少西的时候,靳少西被死死的绑着,关在一个黑屋里。
“靳少东,你的手下还真能干,竟然找到我头上来了。”靳少西见到靳少东冷冷一笑。
靳少东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他也没想到,那贩卖器官的主谋是靳少西,陈林早上跟他说的他还不信。
他从陈林那里解到,那个贩卖人体器官的是一个庞大的组织,靳少西是其中的一个环,利用东海集团的物流系统,为那组织私运器官
靳少东本就想找靳少西算账,算他打掉了那个孩子的账,现在这两个账可以一起算了。
靳少东曾经以为,靳少西只是对以前的时那些事心存报复,对他掌控集团一事心存不满,才会百般针对他,暗算他。
可他万万没想到靳少西竟走上了犯罪这条路
不管靳少西以前针对他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他都不曾狠心修理他。
“靳少西曾经我百般忍让你,这一次不行。”靳少东冷盯着靳少西,脸色阴沉如铅。
靳少东有三个理由。
一是天理难容法律难容,二是他和南山的惨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三是他打掉了孩子!
“靳少东,你以为我稀罕你的忍让吗?你本就欠我的。”靳少西一脸无所畏惧,冷冷一笑。
靳少西和靳少东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是他的父亲靳言之在外乱搞oga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