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琼一愣，没说话。
“怎么了？”秦桑榆起身，却见虞琼眼眶红红地看着她。
“对不起。”她忽然道。
“怎么忽然说对不起啊？”秦桑榆把虞琼抱在怀里。
“其实，我没有真的失忆。”虞琼哽咽着道:“我是骗你的。”
秦桑榆一顿，随后轻轻拍了拍虞琼的后背:“嗯，我知道。”
虞琼一怔:“你知道？”
“嗯。”秦桑榆松开她，温柔注视:“我一直都知道。”
“其实我患有严重的精神问题……”虞琼说到这儿，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说出了口:“我一直在白医生那儿开药，但是我已经停药很久了……”
秦桑榆没说话，只是依旧用那样包容的目光看着她。
在秦桑榆温柔如水的目光下，虞琼逐渐生出了坦白的勇气:“我或许是太在乎你了，所以总是希望你永远在我身边。”
“我知道，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虞琼小声继续道:“所以在醒来的第一时间，我害怕你讨厌我，不想看到我，所以……”
“所以就装作失忆？”秦桑榆接话。
“嗯。”虞琼低头。
“你差点就把医生吓坏了。”秦桑榆调侃道:“无论怎么检查，你身上都没有失忆的生理原因。”
“我知道……”虞琼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
“那后来呢？”
“后来，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解释。”虞琼拉住了秦桑榆的手:“而且，在今天这次怀孕之前，我还怀过一次孕。”
秦桑榆心疼地把她再次搂进怀里。
“只是很可惜，我们和那个孩子没有缘分。”虞琼说着就哽咽了。
“她现在肯定去了更好的家庭。”秦桑榆安慰她。
“姐姐，现在你知道我所有的秘密了。”虞琼抬头，亲了亲秦桑榆的下巴，眼泪再次不受控地掉了下来:“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秦桑榆一怔。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虞琼用力抓紧秦桑榆胸口的衣服:“姐姐，求求你了……不要离开我……”
她的哭声让秦桑榆心里又疼又痒，最终长叹一声。
“傻瓜，你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了。”
虞琼泪眼朦胧间，感受到温暖的指尖轻轻擦拭着她的眼泪，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抬头，就撞进了秦桑榆充斥情意的双眼。
“别怕。”秦桑榆将人紧紧抱住:“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哪怕我们都白发苍苍。
“好。”虞琼如释重负，与秦桑榆紧紧抱在一起。
窗外阳光正好，而她们还有很长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