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桑榆嗓子已经哑了。
“这事儿……”虞老太太也知道自己现在不受待见，她看了看四周，轻轻叹了口气:“节哀。”
说完，她便拄着拐杖离开了。
虞琼这几日在家里情绪极不稳定，虞老太太生怕她出事，便干脆关着她，不让她来秦老太太的葬礼。
“就算去了，你打算说什么？”虞晴拉开窗帘，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坐在地毯上的虞琼身上:“你忘了虞氏对秦氏的打压了吗？”
虞琼坐在地毯上，声音嘶哑:“我只是想让秦桑榆服软，她为什么就不肯服软呢……我没想过要做到这个地步……”
虞晴叹了口气，实在不知道该劝什么:“现在你知道这招没用了，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虞琼起身，后知后觉道:“我要见她！”
“她不会见你的！你这几天发的消息除了她第一条回复你拒绝了你之外，剩下的都被拉黑了！虞琼，你清醒一点！”
虞晴拦住了虞琼的脚步！
“那这样呢……”虞琼忽然拔出了一旁的水果刀，对着自己的手臂，眼睛通红，她神色扭曲地看着明显被吓到了虞晴:“这样呢！这样她就会见我了吧！”
“虞琼！你别做傻事！”
虞晴被吓了一跳，她有些难以理解虞琼的状态:“你是不是生病了，我们去看医生吧……嗯？”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虞琼，想要把她的刀夺下来——
“你别过来！”虞琼却嘶吼着。
“好好好，我不过去，你别激动，好吗？”虞晴也被吓坏了，只好双手举高:“冷静点！”
“是不是只有这样，姐姐才会见我？”虞琼彻底陷入了魔怔，她拿着锋利的水果刀，对着自己手臂比划，似乎在思考从哪儿下手会比较狠——
丝毫没有注意到，虞家的佣人正从另一侧慢慢靠近。
忽然，她颈后一痛，身体一软，就失去了意识。
虞晴当即松了一口气，快步跑过去，接住软倒的虞琼，将那把刀扔到一边:“快！去找医生来！”
时间很快过去，秦老太太的葬礼很快落下帷幕，整个京都虽然唏嘘，但到底事不关己，也就没人再去细究了。
但秦桑榆却因为这场葬礼病倒了。
她每天都在做噩梦，高烧反复不退，不停地呓语，医生来过后，也只说是因为情绪大喜大悲，疲惫过度，只要好好休息几天就好。
秦桑榆如今是秦家的顶梁柱，秦如蔓每天都六神无主的，一直等秦桑榆好起来，也是憔悴了许多。
“夫人，多少吃点吧。”张叔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又一口也没动，只好劝道。
“桑榆吃了吗？”秦如蔓没什么胃口，问道。
“没吃。”张叔无奈:“小姐退烧之后，就一直在房间里待着，把自己关在里面，一言不发的。”
“我知道了。”秦如蔓起身看向紧闭的房门，欲言又止。
房间里几乎没什么光线，密不透风的，秦桑榆就坐在一片黑暗里，手中却摆弄着一个毛绒挂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