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得掂量掂量说谎的代价了。
“秦总，借一步说话。”他犹豫了一下，小声道。
“好。”秦桑榆心中隐隐有几分预感，但不太确定，见刘文涛欲言又止的模样，反而确定了几分。
“那个，虞总来了，相中了您之前说要换的场地，现在正在里面用呢。”
若是寻常人，刘文涛也就做主给秦桑榆预定了，可那是虞家，谁惹得起啊……
他没再多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表情更是为难。
秦桑榆并不算太惊讶，实际上，在她下定决心不去找虞琼之后，就大概猜到了对方一定会给自己使绊子。
只是没想到对方来的这么快。
“无妨，既然虞总喜欢那片地方，我们可以先去别的地方拍。”秦桑榆也不想为难刘文涛，于是直接道。
“诶，多谢秦总给在下面子！”刘文涛立刻笑开了花，急忙伸手为秦桑榆引路:“西边还有一处很好的拍摄地，那个灯光，白天的光线比你手动打的都自然！”
这就是胡说八道了，但秦桑榆也懒得纠正。
路过之前挑好的场地，秦桑榆不经意侧头，就看到虞琼穿着一身露背过膝法式长裙，腰上挂着一根丝带，慵懒而性感，正站在场地一旁，抱着手臂看演员拍戏。
她恍神片刻，正要不作声地离开，却见这朵带刺的玫瑰忽然转身，对上了她的视线。
秦桑榆一顿，不知为何，竟然停下了脚步。
“秦总，你也来探班？”虞琼笑意吟吟，明知故问。
秦桑榆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疏离和礼貌，淡淡回道:
“算是吧。”
算是？？
什么意思？梁遐迩在这儿拍戏吗！
秦桑榆还不知道虞琼自顾自地想歪了，见对方不说话了，也不准备自取其辱，转身就要走，却被虞琼一手拦住。
秦桑榆再次看向虞琼，想知道她又想出了什么折腾自己的招式。
“你怎么了？和被人打了一晚上似的。”虞琼皱眉，走到秦桑榆正对面:“害怕得一夜没睡？”
秦桑榆:……
她实在不想和虞琼在这里打嘴皮子官司，场地的事还没定下来，之前租过的场地现在还在空耗着钱，她可不像虞家这么家大业大。
“劳烦虞总关心了，我很好。”
说完，秦桑榆也不再看虞琼，径直离开。
虞琼也没追上去，只是一双眼里，沉沉的。
跟在一旁的刘文涛也只能对着虞琼讨好一笑，随后赶了两步追上秦桑榆。
“秦总果然和虞总认识。”他想了想，小小地拍了个马屁。
秦桑榆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到底什么也没说，只是问:“那个场地什么时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