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一天风好大好大,他去南极给我送了一块蛋糕,冰天雪地的……都找不到一块好看点的蛋糕。”
说话间,白乐陶抬头看了季婉一眼,傻傻的笑了笑,笑容里也带着不解与自责:
“阿姨,我是不是特别没有出息……
可是游弋总是陪在我身边,他也不多说些什么。
就那样安安静静,只要我回头他就在我身后。”
季婉有些感慨:“小白,你不是没出息,你是心软,不过……不过,哎……游弋对你确实是真心。”
白乐陶揉了揉酸涩眼角,继续道:
“季姨,你知道的,以前我在家属院里算是闹腾的小孩了。
我原本性子不是那么安静,我喜欢热热闹闹。
我想有人爱我,我还想有个家。
我也知道,很难再遇到游弋这样的一个人了,长得好,对我好。
他是从时光里走过来的,带着扶芳家属院的味道,那也是我记忆中家最初始的样子。
关键是,我也只喜欢过一个人,恰好他又喜欢我。
人这一辈子其实挺短的,我不想辜负,不想扭捏,也不想后悔。”
白文修教白乐陶做什么都要大大方方,苏景告诉白乐陶要勇敢坦率,这世界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所以要从心,不要留下遗憾。
最后,季婉轻轻拥抱了白乐陶一下:
“游弋欺负你了,你就告诉阿姨。
游弋虽然是我亲生的,但这么多年了,我也早就把你当成我自己的小孩。
阿姨希望你幸福。
就像阿姨希望游弋也幸福一样。
但阿姨想告诉你的事,哪怕你和游弋在一起了,有一天你不喜欢了,或者是游弋变得不像最初那样。
当分就分,这个世界不存在将就。
只要你现在是开心的,阿姨就祝福你,以后的事阿姨只能告诉你不将就。”
白乐陶却反问季婉:“阿姨,你说有那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情吗?”
季婉:“学中文的季婉阿姨必须纠正你,这句话最初说的是战争,而非爱情。
但是阿姨还是想你和游弋能好好的,一直在一起。
你和游弋,阿姨也是放心的。
总归是我自己的孩子,我还能管一管。
你和别人在一起,我总担心你受欺负。”
白乐陶抓了抓脑袋,无奈笑道:“阿姨,我没那么容易被人欺负,我都长大了。”
季婉:“可是你在阿姨眼里永远都是小朋友。”
……
橘子色的晚霞染红天边。
江城大学某教室,后座的同学拍了拍白乐陶的肩膀,他打趣道:
“小白,快点,别闲聊了,你家那位站门口等你半天了。”
白乐陶回头看了一眼,果然见道游弋正站在教室后门,浅灰色连帽卫衣外套着一个藏青色外套,雾霾灰色长裤衬得双腿修长。
笑得非常爽朗阳光,装得蛮像那么一回事,有点像隔壁系的学长。
白乐陶收东西的速度加快,背起书包就往后门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