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色深重,小区陷入沉静。
游弋提着一袋水果零食,准备把白乐陶送上楼便回家。
只是一到楼下,他的目光不由捕捉到白乐陶家窗前,好似有光影晃动。
下一秒,游弋瞳孔骤然收缩,他将白乐陶揽进怀中,并用手遮挡住白乐陶的眼睛。
紧随其后,游弋浑身肌肉变得僵硬。
“砰”的一声,白乐陶于黑暗中也察觉到不对。
他紧张但语气镇定:“游弋,怎么了?”
游弋深吸一口气:“小白,你到门口保安室那里,叫救护车,报警,叫保安封锁住出入口,容易爬的墙也看住了。”
最后,游弋与白乐陶道:“有人从楼上掉下来了,好像是谢寻,但离得远我没大看清。”
语毕,游弋抬腿便想往那人坠落的地方跑,却被白乐陶拽住胳膊。
白乐陶心脏停了一瞬,他咬了下舌尖,勉力让自己不要慌,不要慌,他疾速道:
“游弋,你去保安室,我学过急救,我过去。”
说话间,白乐陶已经跑出去十来米远。
纵然担心白乐陶,纵然怕白乐陶有危险,游弋依旧没有阻拦。
正如白乐陶所说,白乐陶长大了,并且他深以为傲。
所以,游弋也愿意相信白乐陶足够勇敢,有能力处理好一切。
但游弋却没有去往保安室,他让白乐陶去保安室是担心白乐陶害怕。
却忘了白乐陶去过最寒冷的地方,参加过很多次救援,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
游弋紧随白乐陶其后,一边疾速向谢寻走去,一边报警、叫救护车。
他站在楼下,注意着整栋楼的动静,他敢肯定,谢寻是被人推下来的。
……
白乐陶赶到谢寻身边时,不由红了眼眶。
地上有一滩血,谢寻精致的脸颊都是擦伤。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迅速判断情况,白乐陶给谢寻做心肺复苏。
并且同时对不远处游弋喊道:“游弋,把谢寻血型问过来,让救护车来时带血。”
……
医院,白乐陶满手血污,身上披个毯子,双眼无神的坐在椅子上,抬下胳膊都慢吞吞的,好似没有回神。
白乐陶回想起来,依旧心有余悸,况且此时……谢寻还躺在手术室里。
谢琛双眼布满红血丝,焦躁的在手术室门口踱步。
手无数次伸向烟盒,看到手术中的牌子不由作罢。
游弋手臂上缠着一个绷带,正配合警察做笔录,外加动用关系联系医生。
谢寻状态不好,就算命能保住,腿也很难保住。
现在只能尽人力,听天命。
谢琛现在整个六神无主,游弋能做的便是把最好的医生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