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陶只是心疼的看着自己一堆零食,不再去理游弋。
游弋已经起身离开,他走到门口时,侧身回首看向白乐陶:“小白,再见。”
白乐陶不解看向游弋,光影中游弋有些模糊不清。
他总觉得游弋这声再见来得莫名其妙。
……
次日,风和日丽,是个好日子。
季婉身着睡衣,抱臂站在二楼的落地窗旁。
她见游弋拉着行李箱出门,途经柠檬树时拿起一旁喷壶,浇了些水。
褪去一身西装革履,身着宽松的黑色长t,铅灰色裤子,鸭舌帽……
游弋终于有了些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生气。
今天游弋出门没有开车,也没有叫助理来接,而是路边拦了一辆网约车。
待车子影子渐渐模糊不见,季婉这才揉了揉肩颈的位置,抬步下楼。
楼下餐桌上放着一份做好三明治,一杯牛奶,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字迹寥寥:
“季婉女士:
你的盒子我昨天取走了。
如果顺利,我过年时回家做年夜饭。
勿念。”
季婉揉了揉额角,忽的笑了:“真好,耳朵根终于清静了,没人烦我了。”
季婉当时把日记和盒子交给游弋,便是希望由他去将剩下的路走完。
季婉倒也不是想让游弋借着这些去讨好白乐陶,借此去让游弋与白乐陶重归于好。
而是她想让游弋放一放生意场上的事情,放下利益,出去看一看。
她想借世界之大让游弋变得感性一些。
游弋从小就沉稳,没见他特别喜欢什么,也没见他何时特别的开心。
二十出头的年纪便投身商场,几年如一日的尔虞我诈。
季婉不明白,自家明明家境好得不得了,游弋为什么那么拼。
后来季婉品出来一些,不是游弋拼,而是游弋将自己设定在一个固有的程序之中。
他要在生意场厮杀,他逢人便要游刃有余,运筹帷幄。
正如游弋一开始便认为自己不应当喜欢白乐陶,所以一再隐忍。
那是因为有些事情超出游弋认定的公式、程序。
可是世事无常,按规律行事永远不会有期待,有意外之喜,无常中才能生出惊艳之花。
季婉很想游弋出去走一走,去寻觅一些感动,去让榆木脑袋开开窍。
也想通过时间沉淀一下,游弋说他喜欢白乐陶,可是有时喜欢只是一剎那的感觉。
可能出去好久,看过很多风景,遇到很多人,再回头回味如今的喜欢,会发现喜欢只是一时悸动。
经过时间沉淀下,悸动便会消失无踪。
若游弋再回来时还喜欢白乐陶,那便是有几分真情实感了。
当然,季婉还想着,游弋和白乐陶道歉,那一定要有诚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