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失落一闪而过,谢琛不以为意的扯着嘴角:
“白乐陶,对,我就是个坏种,你没有说错。”
烂桃花
昏暗路灯下,酒吧外长椅。
白乐陶与游弋并肩而坐,中间隔了几十厘米的距离,眼前偶尔有车子驶过。
风吹过,初夏夜微凉,两人好弥漫着古怪的静谧。
游弋看着自己被包扎得稀烂的手掌,忽然开口:
“小白,谢琛虽然人花,但是他人不坏,今天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反常。”
白乐陶不说话,继续呆呆坐着。
游弋补充道:“你砸的那个人我让谢琛去处理了。”
据游弋所知,那人的手筋已经被白乐陶砸断了。
这时白乐陶忽然轻声开口:
“你觉得谢琛不坏,是因为你把今天发生在小渔身上的事当成了小事。”
游弋没有听清,他询问道:“什么?”
白乐陶叹息:“其实我和小渔……我们虽然普普通通,平平凡凡,但是自尊自爱在我们看来是天大的事。”
说着,白乐陶意识到自己今晚有些敏感矫情。
于是双手用力搓了搓脸,他侧头对游弋笑了一下:“没什么,我说晚上的风好凉。”
游弋眸子漆黑,目光沉敛,他看了白乐陶许久,才无奈的解着自己的西装扣子。
游弋淡声询问道:
“小白,你这些年……是不是过得真的很辛苦。”
话音一落,深色的西装已经罩在了白乐陶身上,还带着alpha的体温。
白乐陶抚了抚西装衣角,他喃喃道:
“我这些年其实过得还好,真的,我很幸运,遇到了叔叔、阿姨还有你。
不然当时我才13岁,算起来还算个孩子呢。
只是可能我真随了我爸,对这社会总是愤愤不平。”白文修就是如此,性子锋利,嘴巴很坏。
白乐陶看上去时常呆愣愣,但他也知道身份、阶级、阅历是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
他眼里重要的好朋友,却是上层圈子眼中可以随便欺负的“小玩意儿”。
白乐陶不知道自己这个无父无母的人,在游弋他们眼中又是什么。
白乐陶知道不该迁怒游弋,游弋什么都没有做。
在游弋那群朋友之中,游弋算得上洁身自好的存在。
而且没有游弋,他今天非得被人打个好歹,反而是游弋的手被人划了那么大的一个口子。
今晚,最初白乐陶怒气冲冲去救池渔。
也是今晚,他看到社会现实的一角。
他与池渔虽然性子各异,虽然他们都不强大、也不富有。
但他们都希望能被人平等对待,有独立人格,自尊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