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铃声响起。
游弋开门,门外章安正拄着拐杖,在谢琛的搀扶下朝着游弋嚎啕大哭:
“老游,我腿又摔断了,你快请我进去坐坐。”
游弋毫不留情的拒绝:“今天不方便,我想睡觉。”
可章安却继续哭诉:“想我9岁那年第一次摔断腿,就是因为和你踢足球,从那之后我的腿就像开启了魔咒……”
游弋已经满脸漠然的将门让开:“你声音不要太大,我烦的慌。”
谢琛率先进屋,一进屋就闻到满屋馥郁香甜的味道。
这么多年朋友了,他也不客气。
直接拿着碗就想盛上一碗。
紧随其后的章安开始嚷嚷:“我去,好香,老谢,是红酒煮的橙子吗?好神奇。给我也搞一碗。”
红酒煮橙子这几个字听在游弋耳中也分外暧昧,他皱眉道:“住嘴。”
章安:“啥?”他说了啥不该说的话吗?
然而游弋已经不再理会章安,转而走向谢琛的位置。
他先是拿下谢琛手里的空碗,然后不着痕迹的用盖子盖上那一锅红酒煮橙子。
谢琛:“???喂,老游,你家破产了吗?一碗小甜水都不给我?”
游弋已经转身走向酒柜,拿出一瓶顶好的红酒:“你喝这个,喝完就走。”
章安与谢琛对视一眼。
章安很是感慨:“老游他变了。”
……
谢琛与章安闹到很久才走,游弋洗漱完准备上床睡觉。
一转身却看到桌上的日历,一年马上就要过完了,游弋有些怔然。
这时,吱吱跑来蹭了蹭他的裤脚。
游弋低头去看吱吱,不由喃喃自语:
“他走的时候是深秋,现在已经离开3个半月了。”
这话音一落,游弋动作不由一僵。
白乐陶从这栋房子中安安静静的离开,他的出现、存在一直到离开……都是不着痕迹的。
好似白乐陶很少出现在游弋的脑海之中。
可游弋发现自己清晰的记得白乐陶离开多久。
记得白乐陶离开那天穿得什么颜色的衣服。
他会按照白乐陶原来的习惯喜好去摆放厨房的餐具。
一天游弋将厨房一个白乐陶买的小熊碗打碎,隔天他便要补上一个一模一样的。
就连阳台植物枯萎,也要养一盆一模一样的。
想到这里,游弋更加烦躁。
吱吱还在蹭游弋的裤脚,游弋转身为吱吱开了一个罐头。
晚上睡觉时,吱吱将身体盘起,睡在了游弋的脚边。
脚掌偶尔能触碰到猫咪顺滑的毛发。
然而游弋却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最近想起白乐陶的频率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