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陶解释道:“我是说你衣服颜色的名字叫踟蹰,感觉寓意不大好呢。”
谢琛挑了挑眉梢:“踟蹰?什么鬼名字?”
白乐陶却声音淡淡的与谢琛科普:
“我特别特别小的时候,我爸爸爱穿这个颜色的衣服。
他说这个颜色叫踟蹰,杜鹃花别名山踟蹰,这个颜色与杜鹃花颜色相似,所以叫踟蹰。”
谢琛不以为意:“小鬼,懂得还挺多。”
可他却不知,冥冥之中,第一次相见的许多物事,却预兆着未来的走向。
踟蹰……踟蹰不前。
是橙子不是傻子
晚高峰,车子川流不息。
游弋开车,谢琛坐在副驾,白乐陶抱着吱吱小心翼翼坐在后座。
谢琛看了眼后视镜,打趣道:“我说小白,你这样正襟危坐像个小鹌鹑,怎么?怕老游?”
游弋淡淡瞥了谢琛一眼,冷清清道:“他是担心猫毛到处乱飞,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脸皮这样厚,一点边界感都没有。”
谢琛被说也不恼,依旧在笑:
“老游,咱俩啥关系?咱俩和别人可不一样,快二十年的交情了,我和你要啥边界感?”
白乐陶也在笑,笑容浮于表面,他并未做声。
白乐陶知道谢琛在点自己,点自己和游弋关系“浅淡”,要认清自己的位置。
但他不晓得谢琛对自己那若有若无的敌意从何而来。
穿过减速带时一个颠簸,怀中猫咪有些受到惊吓,扑腾着就往白乐陶的怀里扎。
白乐陶拥紧猫咪,并用手掌轻轻抚摸猫咪的小脑袋:
“乖一点,吱吱,到家了随你到处跑。”
“家”与“游弋的车子”,泾渭分明的一条线,在家便可以无拘无束,在游弋这便要有作为客人的自觉。
白乐陶有这个自知之明。
闻言,游弋的眸子不由敛起,谢琛反倒轻轻笑了笑,他还以为白乐陶是个听不懂话的小傻子,看来挺聪明的。
太阳完全落下之际,游弋终于将车子开到了白乐陶家楼下,他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一圈,不新不旧的一个小区,年轻人很多。
随即,游弋下车帮着白乐陶一起从后备箱搬东西,谢琛在车上打着游戏。
楼道中陆陆续续有人出来,一对小情侣看到白乐陶弯腰整理猫猫物资,赶紧迎了上来。
“小白,养猫了,呵,好家伙,买了这么多东西。”
女孩子拍了拍男生肩膀:“快,这么多东西,帮小白搬一下。”
男生瞥了一眼游弋,语气有些揶揄:“小白朋友在,哪里用得上我。”
白乐陶笑呵呵对女生道:“学姐,还真得要你家小李同学帮下忙,我朋友急着去聚餐。”
女生大方道:
“小李同学你随便用,听说你种了一棵小柠檬树,正好让小李顺两颗回来给我泡水喝。”
小李已经撸起袖子准备帮忙,却被游弋温文有礼的拒绝:
“不用麻烦,这点东西我和小白就搬上去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