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他已经冷冷淡淡的别过头,在收拾地上的童话书,他平时对待孩子很耐心的,可能是因为这个问题实在愚蠢,徐亚懒得回答。
到了晚上五点多,孩子们的父母把他们陆陆续续接走,我才迟钝且笨拙的感觉到疼,扶着沙发站起,揉着酸软的手腕,我几乎要站不起来了。
“你受伤了。”徐亚走到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目光沉静地看着她,语调平稳:“我刚才注意到了,你比我想象的应该还要严重一点,看医生了吗。”
我和他对视,只觉得稍微有点尴尬,我脸上罕见浮现不自然的神色,别开眼:“没事。我回家,涂点药。”
他嗯了一声:“伤在背后,腰上,你怎么涂。”
这句话才落下,他目光沉静地看着我,“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开放性伤口,保险起见,去找个医生看看。”
“我知道了。”
他微微颔首,又恢复了那副冷冷的,不好接近的模样,推开门就走了,我心里反而略微松口气,我几乎忘了他在他的“妈妈”顾予的美术馆里对我厌恶又警惕的样子。
我费力的抬手,扣上外套,我实在不想去医生那里,我知道我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监视”着,我现在甚至找不到要去哪里,才能躲开这种让我窒息的几乎想死掉的氛围。无限好文,尽在文学城
医院外的天阴沉的不像话。
我刚出门没走几步,就见医院的正门侧边停着辆黑色的摩托车,车型漂亮,线条简约流畅,一看就价格不菲。
而车上的少年,穿着黑色的短款皮衣和马丁靴,一双包裹在黑色裤子里的长腿就那样嚣张的踩在地上,他面色冷淡的转过身,看到我在他面前,才轻声道:“学姐,看医生了吗。”
&ot;嗯……&ot;我说了谎。
少年马上挑眉,脸上浮现淡淡的不悦神色,他戴着半指皮质手套的宽大手掌朝我摊开,“给我。”
“你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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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病记录。”他说的自然,“还有医生给你的药。”
我拿不出来,沙哑支吾地吐字,“对不起……我,没去。”
徐亚正经起来的清冷声线一针见血,“你想留疤的话,随你。”
一听这话,我有点害怕了,我喜欢在夏天穿各种露肤度极高的裙子,如果留下疤痕,穿上一定很难看。见我脸色苍白,徐亚把头盔朝我递来,“上车,替你处理一下。”
我为难的看着他。
徐亚从车上下来,把头盔戴在我的头上,替我扣牢,他冷静的警告我,“上车后抱紧我,否则掉下去,我不管。”
见他说的认真,我跨上摩托车后,拽紧了他的衣摆。我不敢出声,但摩托车起步的那刻,速度马上飙升,我吓得魂不守舍,抱紧了他皮衣下格外劲痩有力的腰,冷风从头盔旁刮过,留下呼呼呼的响声。
与坐在车里的感觉不同,摩托车的轰鸣声很响,在车流中自由灵活的穿梭着,我在最初的提心吊胆后,渐渐地开始习惯,甚至觉得坐在摩托车后除了冷点之外,实在很舒服。
各种车子被徐亚抛在身后,他就跟要飞起来那样,速度虽然快,但技术很好,压根不觉得颠簸,几乎不到二十分钟,摩托车一路开向了东区某个富人社区。
和公园附近的老钱家族们住的古典联排别墅不同,这社区住的都是些公司的投资人、画廊的创始人、或者是享誉全世界的音乐家等等,他们在各自的领域颇有建树,整个社区的房屋也都看起来时尚又充满有钱人的气息。
从公寓进入,到达顶层,主人通过瞳孔和指纹和双重验证,电梯门才缓缓打开。
整体色调以自然的白色为主,家具一看就是少年最爱的高科技,整个公寓不算大,但风格清爽又颇具时尚感。
我在门口站着不说话,百叶窗外,天幕暗下。
“你还打算等多久。”徐亚声线平淡,“自己把衣服拖了,让我看下你的伤口。”
我一怔。
“全拖了。”他有些性-感的薄-唇发出冰冷的不近人情的声音,“右手边第一个是你的房间,过会儿我会带着药过去。”
我还不至于觉得徐亚会对我做什么。只是在这样全然陌生的环境里,我应该是不安和紧张的,可经历过医院那些,我甚至觉得他这间公寓至少不会给我闭塞到让我窒息的感觉。
房间墙壁是淡淡的,柔和的雪蓝色,整个屋子有股很淡的雪松味儿,我把外套放在一旁,接下来是身上那条浅粉色的裙子……宛如花瓣被剥--落,落在我的脚边。
里面不着寸缕,只剩下浅色的蕾丝一整套了。
带子很细,几乎卡在细瘦的肩颈上,我看着自己腰间那乌青发紫的痕迹,触目惊心的,不敢想后背会是什么样。
我听到了敲门声,忙钻入了被子里。
少年走进来,打开了落地灯,淡淡的,橘的灯光,营造出放松和宁静的氛围。
他坐在床旁,才把手伸过来,我的肩膀不自觉的怯生生抖动着,黑色的长发顺着赤洛的肩膀滑落,我紧紧咬着唇,有些难以言喻的羞怯感。
徐亚的目光冷静的过分。
他的手停在我的肩上,没几秒,勾起在那里的肩带。
蕾丝落下到了小臂处。
我颤抖着,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只有这个动作,除此之外,他没有再碰过我。
但那冷静的仿佛没有任何温度的目光,却一寸一寸的检查着我的身体,轻薄温暖的鹅绒被只盖住了腰间以下的部分,蕾丝压根遮掩不了什么,我稍微挣扎着,徐亚便按住我,示意我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