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大说要去找程沂,让他出面,衙门也不敢说啥。
连氏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幸灾乐祸,反问起顾苒娘的亲事,“前两天一直想看想看的,成了没有啊?”没爹没娘的,还想嫁去县城里,真是不知道自己啥货色了!她芫娘说个镇上的都还没说成!
顾苒娘没理会她的话,端了热茶给顾楚寒喝,就转身去做饭。
连氏脸色阴了阴,又阴阳怪气的说,“这个事儿真是要命的事儿,咱们这些草民可是办不了的!还是赶紧找知府公子吧!给他送信啊,让他过来!”人家拿着东西就走了,还理会你们!?还救顾凌山?哼!真以为勾搭上个知府公子,就搭上皇帝了!?痴心妄想!
顾婆子把他们撵走,别打扰顾楚寒休养,至于去报官?她们连谁下的毒都不知道,报了又能咋地?
顾楚寒在家里休养了三天,算是渐渐大好。
做一天烧饼也是重体力活儿,顾婆子不让她去摆摊儿干活儿,让她留在家里歇着,“反正赚不完的钱!好好歇几天,养回来再说!”
一家人都严厉反对,顾楚寒只得在家里休息。想了想,实在气恨不过,写了封信,让送去府城府衙给程夫人。
花了钱的信送的很快,不过一天半就到了程家。
伺候的婆子拿着信去找程夫人。
缝纫机作坊交给严俊风,程沂也回到府城,母子俩的关系就和暖了。
程沂也正要过去请安,看到那信封上的字迹很是熟悉,问,“谁的信?”
“奴婢也不知道是谁的,不过这信是给夫人的!”婆子回了话,把信给了汤嬷嬷。
程夫人看程沂过来请安,忍不住笑,“热不热?我让人再去买个冰碗给你吃吧!”
“不热!喝凉茶也就行了!”程沂请了安,本想立马就走。
程夫人吩咐丫鬟端了冰镇的果茶给他尝尝,那边随手拿了汤嬷嬷递过来的信,看没有落款,疑惑的拆开。
只是信一打开,就让她脸色猛地大变。
顾楚寒只有一句话告诉她:程夫人!我毒了!但是我没有死!
汤嬷嬷在一旁站着,也看到了信上的话,也是吓的变了脸。
正低头喝茶的程沂抬眼,“怎么了,娘?”
程夫人心里猛颤,强自镇定下来,“没事!”
程沂看她一点也不像没事的样子,“拿来给我看看!”
程夫人一惊,立马把信揉成一团,“没有事!胡说八道的,你看啥看!”
“娘的脸色不像没事的样子!给我看看!”程沂十分怀疑。
程夫人深吸口气,笑起来,“也不是你能看的!好了!要是真有事哪能不告诉你的!不是还要去找俊风?早去也早点回!”
程沂被赶出家,心里还疑惑那封信。那是谁的信?写了啥让娘脸色变成那样?
家里程夫人又惊又怕,又恨又怒,“到底咋回事儿?那……那药不是没有药引解不了吗?”她压低声音。
汤嬷嬷摇头,“是不是她们家碰上会解这个的大夫了?”
“不可能!不是神医,没有药引,哪会解得开!”程夫人阴沉着脸,“而且他根本不知道是在哪中的,却把信写到我这来了!”
汤嬷嬷安抚她,“夫人先镇定下来!也不用怕!那顾楚寒没死,是他命大!正好夫人也不用心里愧疚!但要是她怀疑夫人,也是不能的!她们家得罪过的仇人数不清,哪能就赖到夫人头上!写这信,多半是有啥目的,或者想勒索!”
程夫人却不太相信,“他要勒索,那天我本觉的有点愧疚,给了他一匣金子,他就接着了。”
“在人前肯定要装一装的!后来听没法救他爹,又毒了,就乱攀咬,想要勒索夫人了!”汤嬷嬷猜测着道。
程夫人脸色难看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装作啥事都没有生过。
顾楚寒只是先敲山震虎一下,在家里又养了两天,觉的精神头不错,身子也差不多了,买上一堆礼,先送了韩大夫,又送何旌之家。
又到苏府道谢。
寒江通禀了苏荩,问要不要留东西,“说都是些自家的土产,无以言表,略做感谢的!”
这话是顾楚寒说的。苏荩淡声吩咐,“那就留下吧!”
寒江应声,“那奴才就打她们走了!”
苏荩没在有吩咐。
寒江出来把东西收了,“你们的心意我家公子领了,你们就先回吧!”
顾婆子又连连道谢,道歉说东西不值钱,“以后苏公子有啥话,用到我们家的,尽管开口!”
寒江小小不可置否。
“大堂兄干了啥好事儿?这谁家竟然送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搬东西的下人见来人,忙见礼,“六公子!”
苏佼应一声,又问谁送的,“确定是送给大堂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