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赏容易,要赦免顾凌山却难!两个不是一回事儿!”程雎摇头。
程沂也是想到了,皱着眉看向顾楚寒,“若是不成,那就先求个恩典,允你兄弟参加科考!”
顾楚寒也知道不容易,不光是有脱粒机就能行,至少她还需要有大的银钱,去上下打点,找到能上达天听的人帮着传话儿,才有可能。
笑道,“不妨事!来之前我就知道,想要救爹回来,绝非易事。只是这事,回家却不好跟奶奶交待。”本来没有希望,乍然间听说能救,顾婆子心里就执念上了,若是再告诉她救不出来,只怕难以接受。
“楚寒?”程沂有些愧疚。
“若是不能,我想求个恩典,允我们兄弟参加科考,不知大人可行?”顾楚寒问程雎。
程雎想了会,“我之前已经写了信打探,过不几日应该就有消息了!”
顾楚寒忙又行一礼,“如若不行,就当是探路了。也烦劳大人了!”
程雎点点头。
程沂让顾楚寒多住些日子,“也先打造几架脱粒机!”
顾楚寒应了声,既然来一趟,总要听到点有用的,脱粒机的打制和安装她也教完。又给顾大郎送了信儿,告诉他来府衙,他若是愿意来就过来。
顾大郎也正接到了家里的信儿,说顾楚寒跟程沂到府城了,让他趁机多和程沂结交,若是能得知府大人的青眼,那以后前途多少有望了。顾大郎摇了摇头,不过顾楚寒来府城,他作为大哥也是必得出面,带着点心茶叶就赶过来。
“大哥!”顾楚寒招呼他。
看知府大人也在,顾大郎忙恭敬的见礼问好。又给程沂打过招呼,要接顾楚寒到他的住处去。
“不必了!九郎在这来回打制脱粒机也方便!我们也正等京城的信儿,也更方便知道。”程沂没同意。
顾大郎忙问结果如何,“若是需要打点的银钱,我这里还有一些。”他去想想办法筹一些。
“银钱不用,救爹的事不是光银钱就能成的。这件事先情况展!”顾楚寒本也没有多大希望靠一个脱粒机能救顾凌山。
顾大郎先前已经多方打听,自然知道不容易,又给程沂道谢,求他多费心。
顾楚寒住在程沂这,一连忙了几天,看着工匠打制了三架的脱粒机,并教会他们安装使用诀窍。
程雎打探的消息也回来了,看程沂殷切询问的目光,摇了摇头,把信递给他,“你自己看。”
程沂看完,虽然早就料到,神色还是很不好。
顾楚寒倒是看得开,“君恩难求!不过我做脱粒机也不单是为了救我爹,更多的是为方便劳苦百姓!此事实在麻烦大人了!”
程沂又拉着程雎说了半天,让他上了道折子试一试。
折子刚送上去,就接到了齐家的问责信。
程夫人拿着信,脸色难看了半天,把信丢给程雎,“老爷还说行得正坐得端,不惧流言。你看看这信!流言已经传进京了!议亲的事议到半路,这还怎么进行!?”
程雎拿起信看一遍,也是皱起眉,“既如此,那就提前婚期,程沂娶了亲,也就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缠身了!”即便真的动点心思,娶妻之后,他也无心他顾,也能安心念书,准备科考。
“你还不当回事儿,这亲事眼看要黄了!真要是不成,我们就等于得罪齐家,他们身在京城,给老爷下个绊子,老爷就仕途无望了!”程夫人越想越气急。
“哪有那么严重!”程雎拧眉想了会,“你先给他房里安排个通房吧!”
程夫人也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也只得听他的,给程沂安排个漂亮妖娆的丫鬟做通房。
程沂跟着顾楚寒忙完一天,回到房内沐浴,丫鬟粉黛就上前伺候。
“谁让你来的?”程沂瞥了眼,停下来问她。
“回大公子!是夫人让奴婢来服侍大公子!”粉黛笑道。
程沂蹙了蹙眉,“不用你服侍,下去吧!”
粉黛没有上前,应声退下。
程沂没多想,沐浴完,看时辰不早,明日还要早起,听顾楚寒那已经吹灯歇下,也躺下准备歇息。
粉黛全身衣裳尽脱,直穿一层薄纱衣,直接爬到他床上,“大公子!奴婢服侍您歇息!”
程沂一惊,立马把她推下去,“谁让你上来的!?”
粉黛一下跌在床下,低泣控诉,“公子!是夫人让奴婢来服侍公子的!”
“我这里不用你服侍,下去!”程沂怒道。
“公子!奴婢这样进来,若是没有服侍成公子,夫人要打死奴婢的!”粉黛艾艾泣泪,“奴婢知道公子是磊落端庄之人,只奴婢是夫人赐给公子,公子只当怜悯奴婢,不要把奴婢赶出去!”
程沂脸色变幻几次,有些气恼。他娘这是做什么?竟然给他送丫鬟上床!
见他不说话,粉黛擦了擦眼泪,“公子!奴婢也是一直爱慕公子,今晚我这样进了公子的房,已经是公子的人了!若是公子嫌恶,奴婢出了这个门,也无颜活下去了!”
“公子!让奴婢服侍你吧!”
温香软玉一下扑了满怀,柔弱无骨的手转眼伸进他衣襟。程沂一把推开,怒沉着脸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