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是不是说过,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最好不要泡澡?如果要泡澡的话,要有我在身边?”
沈初揪着谢时铭的衣领:“你是说过,但那又怎么样?”
“我总不能一直等着你回来吧?”
“我是豢养的还是你什么人,凭什么要这么听你的话?!不过是泡澡而已,我自己算着时间根本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那刚才是什么情况?”
谢时铭看着沈初,语调平稳,的确是在陈述刚才发生的事实,但却让沈初心头火气更甚。
他厌恶谢时铭这样的姿态。
好像在看着他无理取闹一样,而他是那个从始至终都游刃有余的人。
凭什么?
“要不是你推门进来,我早就起来了。”
“这都怪你!”
沈初拽着眼前人的衣领,将人揪下来,狠狠咬上了谢时铭的嘴唇!
凭什么一上来就指责他?
凭什么他要听他的话?!
凭什么以这样的姿态对他!
凭什么
谢时铭他凭什么那样亲吻他?
沈初发狠一般咬上眼前人的嘴唇,很快就尝到了血腥味。
铁锈般的味道染上舌尖,让他莫名一颤,可在想要松口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却是铺天盖地般更加浓烈的气息。
不容逃避,不容拒绝。
像是反击一样,又拦住了想要退回洞口的小羊羔。
细瘦的小羊羔气炸了,现实不允许他善良。
打架斗殴,逞凶斗狠,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和体验。
可渐渐的,氛围却逐渐变了。
浴室内蒸腾的水汽,打湿了纯白的柔软,握不住一般的滑腻触感,只能加大力气,进一步镶嵌进怀里,身体相贴的温度少了一层隔阂,越发鲜明起来,某些鲜明滚烫存在感十足,令人心惊震慑,却又按捺着不想先一步退怯。
到头来,还是谢时铭喘息着拉开了一些距离。
哑着声音——
“说你怕了。”
沈初胸膛起伏,努力缓着气息,闻言忍不住咬牙:“凭什么?”
他才不。
“谁怕了!”
这无疑是在燃起的火上又浇上了滚烫的热油。
让谢时铭止步的限定词没有听到,对方也不明白,这种情况下,示弱并非认输,而是能够套住他的枷锁,可惜情况根本是在反着来。
天真的羊羔非要朝着虎口跳入。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怪他了
谢时铭再次垂首,像是咬住了猎物不撒嘴的猛兽,将猎物圈禁在无法逃出的范围内,一点点叼住品尝,到最后,甚至圈禁住了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