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来说,是特殊的呀。”于淑韵说这句话的声音特别轻,最后那个字的音调微微上扬,像在哄小孩那样,温柔又有爱。
祝渝耳朵轻轻动了动,眸珠慢慢放大了一些,不解:“什么意思?”
于淑韵笑得很宠溺:“你会明白的,所以我们希望你能够帮他多去接触接触新事物,如果他愿意从过去走出来,我想他就不会对我们这么疏远了。”
“我们永远把他当成我们的亲生孩子。”这些话,他们对柏沉说过了无数次,但效果甚微。
但这永远是他们的态度。
祝渝眼眸里盛着水雾,大概是被柏沉的过去感触到了,他眼底放着坚定的光芒,抬手给自己打气:“阿姨,我明白了,我会多开导开导师哥的。”
于淑韵一下就笑开了颜,“你太可爱了,小渝。”
祝渝嘿嘿地笑了笑,还有些不好意思。
话音刚落,包间的门就被推开了,父子俩勾着肩膀走了进来。
祝渝和于淑韵对视一眼,很默契地将这段对话藏在了心里。
后面吃饭也很如常,中途祝渝要去卫生间,柏沉来过这里,担心祝渝找不到卫生间的位置,就和祝渝一起离开了包间。
他在门口等祝渝。
不过两分钟,祝渝一声尖叫从洗手间传出来:“师哥!!”
柏沉立马转身跑了进去,语气焦急又关心:“怎么了?”
洗漱台前的祝渝一脸绝望地转过身,“我见你爸妈忘了把舌钉摘了!”
他说着将舌头也伸了出来。
柏沉轻舒了一口气,走上前去问:“今天没戴耳钉就是这个原因吗?”
祝渝收回舌头,点点头。
柏沉:“没关系的呀,阿姨他们很喜欢你的,你戴着这些,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偏见的。”
“功亏于溃。”祝渝假意晕倒,半倚在了柏沉肩侧,“我yong(晕)倒了。”
尽管知道现在没什么挽救的必要了,但祝渝还是把舌钉取了下来。
他高三毕业就打了舌钉,刚打那阵还有些不习惯,时间久了,他就总忘记自己舌钉的存在。
早上刷完牙,在镜子里就只看到了自己的耳钉,压根没记起舌钉的事。
“好了,这样看起来才比较正经嘛。”祝渝用水洗了把脸,柏沉从口袋里摸出纸巾给他。
祝渝在脸上一通乱擦,留下了打卷的碎纸巾屑。
柏沉叫住他:“小鱼。”
祝渝回头:“怎么了?”
柏沉伸出手,把黏在他脸上的纸屑拿了下来,祝渝耳根一热,又涨红得没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