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渝又说:“明天我把树搬到你家里来,我感觉我快把它养死了。”
柏沉说好,他默许着祝渝把任何东西放置在他的家里。
毕竟真要说起来,现在他家里的随便一个角落都能找到属于祝渝的东西。
“师哥。”祝渝挠了挠刘波的下巴,撩起眼皮看着柏沉喊了他一声。
柏沉低着头在给刘波剪指甲,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刘波身上,他应声:“嗯?怎么了?”
祝渝坐在地上往柏沉身边挪,本来就挨得近的两人挨得更近了。
他语气有些小心翼翼:“今天早上那两位,不是你的亲生父母吗?”
祝渝当然也不是那么八卦。
他只是单纯想知道一些关于柏沉的情况。
而且很奇怪的,他很想要在柏沉的父母面前留下好印象。
祝渝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柏沉手顿了一下,而后点头承认:“对,他们是我的养父母。”
看来还真是这样,祝渝歪下头,看着柏沉:“那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啊?我明天是不是得穿正装才比较正式啊?”
柏沉闻言抬起头,看着祝渝紧张的模样,安抚说:“他们都是很温柔的人,你不用紧张。”
“也是,毕竟师哥你都这么温柔。”祝渝打了一个哈欠,又说:“等给刘波剪完指甲我就去睡觉了,我好困。”
“今天没补觉吗?”柏沉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
祝渝故意靠前去,两人的距离近到呼吸都交织在了一起,“因为想师哥想得睡不着qaq”
暧昧的话,近到只需要低低头就可以接吻的距离,昏黄的吊灯,温暖的房间,萦绕在鼻腔周遭的山茶花香,和喜欢的人……
当这些因素纠缠在了一起……比蛊毒还要让人招架不住,难以自持。
柏沉慌不择路地别开了头,“剪好了。”
他松开了刘波的前爪,调整了一下坐姿,将腿曲了起来。
祝渝:“好哦。”
他将刘波抱进了怀里,捏了捏它的爪子,“快给师哥道谢。”
刘波舔了一下嘴唇,懒懒地叫了一声:“喵。”
“那我先回去睡觉啦,不用送我,你也早点睡。”祝渝站起身,对柏沉挥了挥手后就抱着猫离开了。
——
今日伦敦,天晴,温度一如既往的低。
祝渝穿着棕色的加绒毛呢大衣,里面搭着米色的双层卫衣,裹得有些厚,没戴耳钉,额前的碎发修剪短了一些,半扎了起来。
戴着一顶白色的针织帽。
他站在楼下,双手揣在口袋里,等着柏沉将车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