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最近心脏会莫名其妙加,身上也会烫,问问医生是怎么回事。
医生说他可能爱上和他说话的那个人了。
祝渝一下就想到了柏沉,忙矢口否认,说自己现在惨得别说爱上谁了,没杀死谁就算无敌了。
刚说完话,祝渝又觉得不对劲,问医生医生,你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呀?
结果医生转过来,是柏沉那张温和俊气的脸。
直接把本来就心虚的祝渝吓醒了。
房间还是黑漆漆的,天还没亮,唯一的光亮是床头柜上的闹钟出的绿色荧光。
祝渝感觉自己的头好像是被什么巨型物压住了,重得动弹不了,缓了几秒,他抬起手把压在他头顶睡觉的刘波提溜起来扔到了一边,顺便看了一下手环时间,才凌晨三点多。
这到底是什么梦啊,把祝渝吓得瞌睡都没了。
他将被子盖过了头顶准备继续睡,却突然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槐花清香。
嗯?不是自己被窝的味道。
他一把将被子掀开,茫然地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睡前的事才慢慢挤进了脑袋,对哦,他现在不在自己家里睡觉。
想明白后,他悠悠地翻过了身。
闹钟的荧光照在柏沉身上,他的睡姿很端正,被子只盖到了胸口的位置,祝渝曲起手臂,将下巴垫在了手臂上。
他细细打量着地上熟睡的人,那是一张很清秀又俊朗的脸,五官立体,从额头到高挺的鼻梁,那是一条流畅的线,轮廓意外的柔和,睫毛很长,祝渝屏住了呼吸。
所以就这样一个长得好看又温柔的人,怎么会没有朋友呢?
祝渝很好奇,但柏沉很明显不想提太多,所以祝渝只能好奇着。渐渐,睡意重新袭来,祝渝又闭上了眼。
后半夜祝渝就没有做梦了。
直到天亮。
柏沉的生物钟在六点钟。
睁开眼后他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又小心翻了一个身。
抬眼看向了床上,床上的人睡得很熟,蜷缩成了一团睡在床边,只露了半个脑袋出来,结果那半个脑袋上还趴着一只猫。
刘波上半身全压在祝渝的头上。
一人一猫睡得很安稳。
柏沉将被子叠起来放进了衣柜里,然后弯下腰小心将压在祝渝头上的刘波抱走了。
祝渝被压得紧皱的眉慢慢舒展了开。
他抱着刘波离开了房间,给刘波拿了一个罐头吃。
等把刘波安顿好,他才去到卫生间开始洗漱。
祝渝为了能多睡一分钟,把自己洗漱用的东西都拿了过来。
所以柏沉在刷牙的时候看到洗漱台上多出来的一套洗漱用具也不意外。
橙色牙杯里面装着浅蓝色的电动牙刷,上面还有萨摩耶小狗的图案。
牙膏是橙子味的,不过快用光了。
他刚刷完牙出来,房间里面就传来了闹钟响的声音,那是祝渝给自己手机设置的闹钟,不过没响两秒就没声了,里面也没传出祝渝起床的动静。
柏沉似早有预料,他上前推开房间的门,祝渝果然还在被窝里,他把被子全部盖过了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