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涓涓细流,不止方休。
“许译给你打电话了吗?”见她不回,蒋女士安慰:“公关太忙了吧,估计这时候都在想着怎么把风险降到最低。”
“昔昔啊,妈妈不想让你成为裴枳。”
蒋南乔跟裴枳是大学同学,她不在乎门第,两人又在一起寝室关系不错。
裴枳比她出名多,文学系系花,性情温和,又不缺清冷孤傲,像一朵冰山上的雪莲,长着一张神仙姐姐脸。
没人不为她痴狂。
许晏南那时候是他们学校的天之骄子,自己背后靠着许家,长得一张风流脸蛋,一举一动撩的小姑娘动心。
裴枳也不能幸免。
那时候的许晏南已有婚约,老太太订的婚,跟隔壁赵家,赵锦薏是从小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再说许晏南的事业起步,需要靠着旁人来扶持,知根知底,无疑不比一个文学系的才女价值更大。
许晏南对裴枳的感情是真,娶不到人也是真。
在爱跟价值面前,他想两个都要,显然不太现实。
不得已的办法用出手,将人困在了京市的那套华美的小洋楼中,逼得自缢。
这件事儿在京市上流圈子内闹了好长时间,据说是许老爷子是在看不下眼,逼得没招将人逐出国外门。
岁月磋磨好多人,蒋南乔不求她能大富大贵,最起码得活的稍微自我一点,恣意一点。
“对了。”蒋女士说:“前两天姜图回来看我们,我让他帮我给你捎过去串钥匙不知道给没给你送到。”
“我自己攒钱给你买的房子,千万别告诉你爸,不然到时候又得嘤嘤嘤。”
她好像有点印象,她收到个快递还没取。
“你现在那小区吧,治安一般,你跟许译得算清楚怎么回事儿,这段时间先别见面。”
蒋女士以前设计过一点公关方面的东西。
实话说,许译这摊子不好收拾,她能理解。
但作为母亲的角度,她不希望许译去立一个深情人设,自己像是受害者。
“前两天我把你屋子理了,那一箱子的信给你留着呢。”
孟在昔抿了下唇,本想跟蒋女士顶一嘴,但那信还在,真怕她扔了。
“抓点紧搬过去,别逼我过去找你。”
蒋女士又跟她扯了两句大道理才放下电话。
心安。
出了订婚的事儿,谈郁给她批了假,不准她去研究所。
李软跟李教授是跟许译正面打过交道的,两人也是聪明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做学术的嘛,都清楚。
网上发酵过几天也揭过去,京痞少爷玩过几个女人似乎挺正常的。
没有那才叫做怪。
安德拉的飞机已到京市,知名要她跟谈郁过去接机。
老家伙爱捉弄人的性子还是没变。
谈郁在弓箭馆射箭,她在旁边刷手机回消息。
“说正事儿,我建议你跟许译来试试。”谈郁卸下装备,双手随意打在长椅上,离远了看似在搂着她,有些暧昧。
孟在昔不动声色的往旁移移。
谈郁见到收了手:“别吧,咱们可是过命的交情,你不至于不open吧?”
孟在昔目视前方:“没有。”
说的不违心,听着倒是挺违心的。
“走吧。”
时间差不多了,安德拉要是在机场没找到人,日后的项目可想而知。
“晚上我安排了跟投资商的饭局,咱们做东,你得来啊。”谈郁提前给她打好预防针:“人家是甲方,你想想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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