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拍桌子,“对对对,他就是做贼心虚,说不准他前一天挖的那些青蟹,就是偷的,第二天发现那边人没在意到,所以第二次胆子更大了,一下子搬了七八筐。”
阿和还是他蛮聪明的,赵勤稍稍提示,他居然还从人的心理上分析了起来。
“哥,咱去告他去,害得你大清早进了那里。”
赵勤摆摆手,这事不能是他出面揭发,不然就没意思了,况且他还想捎带着恶心一下自己那个堂叔。
“阿和,你说除了咱俩,还有谁知道是赖包干的肯定会举报?”
阿和想都不想便回道:“林老二啊,人家说远亲不如近邻,这两家倒好,邻居过成了仇人。”
说到这里,他双眼一亮,“哥,要不我去告诉林老二。”
赵勤没好气的在他头上轻拍一下,这还不如自己去告诉靳小功呢。
他起身打开自己曾经书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没写完的笔记本随便的撕下几张纸,又把笔筒里的笔掏出来试,试了半天也就一根铅笔能用,其他的全部放坏了。
“林老二识字不?”他再度坐下问道。
阿和想了想摇头,他也不知道,赵勤想了想给自己大哥打了电话。
赵平就说得很清楚了,林老二比大哥大两岁,念书晚,读到三年级时也就不干了。
八十年代初,本地的父母对孩子的学习真不怎么上心,有本事念得进去的也会供着,念不进去的也就早早辍学。
三年级字也就将将认全,说字能写得多漂亮那就够呛了。
赵平又问他了解林老二干啥,他也没解释,只是叮嘱大哥这事不要外传就行。
挂了电话,他有些郁闷,不管是之前的自己还是这具身体的自己,一手硬笔字写的都还算不错,刻意去写丑,有时候笔画之间还是能看见端倪的。
想了想,直接左手握笔,这样就没问题了。
阿和也就高小毕业,字倒是能认全,侧头看着赵勤发挥。
‘令(邻)村螃蟹是赖包和赵海东合伙偷的,共偷了两次,第一次不多,所以货主没发现,第二次胆更大了…,赖包拿到市里去卖的。’
“哥,这事和你堂叔有啥关系?”阿和看他写完不解的问道。
“阿和,你说咱前夜挖了那么多螃蟹谁知道?”
“除了洛哥他们,就是涂敏,对了,还有你堂叔碰着了。对对,肯定是他举报的。”
说到这里,阿和是一脸的咬牙切齿,“要不今晚我们弄个麻袋…”
“行了,别想歪点子,他害我去所里待了几小时,我当然也要让去待几小时,最好赖包那货够聪明,就咬死我堂叔也参与了,那就有乐子看了。”
想到这里阿和双眼一亮,随即又搓手道:“要不我们想个法子提前和赖包透个风?”
“不行,那样做就刻意了,就这样挺好。”
“哥,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赵勤摆摆手让他闭嘴,又写了两张纸,内容都一样,这才起身道:“走,我们去砸林老二家的玻璃。”
阿和毕竟只有十八九岁,正是喜欢玩的年纪,听到此话顿时激动起来。
“把桶和沙铲拎着。”
“哥,不是说今晚歇一夜吗?”
“拎着,万一被人看见,我们就说是去赶海。”
“哦,对对。”
林老二的家离大哥家不远,村里的老宅基本都在上边,新盖的宅子全在村下边,路过大哥家里,发现已经熄了灯,忙了一天也都早早睡了。
从中间一条小路,绕到宅后边,找到林老二的家,阿和就想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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