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航火冒三丈又无处发泄,正要气鼓鼓地站起来,但这时的一群人吸引了他的目光。
这群人正是刚才出发的单义一行人,他们下车后纷纷朝着建筑内走去。
什么?那人的脚力竟然比汽车还快?这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啊。既然单义他们来到了这里,那么此处多半就是甲午城的城政总厅了,徐飞航对李炎他们的治威所多有疑问,想着也许可以探得UDCI的线索,便也装作随行人员从后边跟了进去。
单义和余艳等人似乎很是焦急,走在最前面直奔二楼的一间屋子,徐飞航在队伍最后竟然畅通无阻,没有遭到任何人的质疑。
这些人敲门后进了屋子,那屋子也是一个大厅,其中有许多座位。徐飞航为防露馅没敢进屋,只是瞟了一
眼便静立于门外偷听屋内说话。
一开始说的话都在打官腔,听得徐飞航都快睡着了,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唤醒了徐飞航的大脑。
“执政官,现在可以允许我说几句了吗?”这是薛飞的声音!他回来了?
“嗯。”苍老的声音嗯了一声,看来这人应该就是甲午城的最高执政官了。
“关于探索队队员死亡一事,我难辞其咎,因为是我杀死了其中的一些人。”
薛飞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大家议论纷纷。
“这是因为有人是安插到探索队的杀手,这些人想要杀我,而我做出了反击!”
单义的声音响起,“薛飞,探索队可是由数个城市集体出资建立的,成员都是精挑细选的,怎么可能混进杀手呢?”
“如果一区队长不信,待会儿我可以展示腰上的伤口。”薛飞坚定地说。
“伤口也可能是其他原因导致的啊!”
“对啊对啊,这不能算证据。”
“空口无凭我们怎么相信?”
“反正都找到地下城池了,还说这些细枝末节的干什么?”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屋子里炸开了锅。
执政官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众人鸦雀无声,“各位安静,人命关天的事可不是细枝末节。这次薛飞救援队友,探明地下城池,按理当获得爵位和赏赐,但他对我说自己愿意放弃这些,只为能揪出队伍中的歹人。此心可鉴,绝无利己之意。”
薛飞也开口道:
“今天执政官急匆匆地召集大家来这里也只有一个原因,刺杀我的凶手就在在座的各位之中。”
此话一出,屋内又沸腾起来,议论声乱成一片。
“这个人是余艳,是她阻挠探索队的继续探索,并对我发动袭击。余艳是我的学生,我本无意计较,但我所惧怕的是指使她这么干的人潜藏在城内暗中破坏!这也许是敌人安插在甲午城的人!”薛飞义正词严,振聋发聩。
“探索队是多个城市共同出资建立的,由大家共同管理,也许是其他城市的问题,而非我们。再说若是她有心杀你,为什么还会让你活着离开呢?余艳除了在探索队任职外还是我的得力干将,你在执政官面前这么说恐怕很不负责任吧?难道你想破坏甲午城内部的稳定团结吗?”
单义这顶大帽子扣得好,场面又混乱起来,能隐约听到下面有人指责薛飞。
“我并没有说具体是谁指使的她,一区队长不必恼火。至于我还活着,那是因为有路过的人救了我。”
“救你的人叫什么名字?所居何处?属于哪个城市?”
薛飞沉默了,他良久不言,众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寂静,还是寂静,薛飞过了许久才缓缓说道:“他的身份与我们并不相同。这是他的秘密,我不能说。”
徐飞航如同被海潮击中般惊愕,他万万没想到薛飞竟然能说出如此话语,果然他还是那个义薄云天的豪杰
。若他不是捅了自己一刀,也许还能跟他一直做兄弟……
屋内的场面持续混乱,指责薛飞的人越来越多,有说他蓄意编造抹黑他人的,还有说他设下陷阱故意让队友深陷危机,好施以援手假意制造功勋。
徐飞航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脚踹开大门,气冲冲地站在了众人目光下。
他的目光首先迎上了余艳,余艳脸上出现了难以想象的惊慌,单义稍微冷静些,但目光一直回避自己,似乎正在尽力保持冷静。
远处的中心位置坐着的人同样一身军功章,他的须发皆白,眉目间威严无比,他直勾勾地盯着徐飞航,面无表情。
“我叫徐飞航,我就是救了薛飞的人。他说的没错,凶手就是余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