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师傅,是你!”老六听着熟悉的声音,抬头看见真是熟人,激动又惊喜的叫着,扑了上去。
春五一侧身,好家伙的敏捷如猴,老六直接趴到抱大的木柱子上,额头上磕了一个包。回廊上的风雨灯,见证了这一时刻。
惹得跟在后面的水草和虎婆子直笑。
听到马儿的嘶鸣声,他们对面跑来一个酒气冲天的人。
马叫声,主人家回来了。
让守门人匆匆的套好衣裳,歪歪扭扭,头重脚轻的跑了出来。
“公子回来了!”人在老远,就听见他喊着,就看见许多肩扛背挑的人,大声的呵斥:“哪里来的流民?赶紧滚出去!”
“石平叔,你让公子邀请回来的客人,滚出去!”春五从暗处走到亮处,清冷的声音问,“先前传话,让你们打扫的房间在哪?伙房都做好卫生了吗?”
看门人石平摇晃了一下,有点迷糊的脑子,喷了一大口酒气,支支吾吾,“她们说,明日主子到了,再弄也不迟……呕!”
“砰”的一下倒在地上,他无意识的吞下快冒出口的酒气。
醉眼朦胧,唱着小曲儿的人,突然,眼前一黑,油腻味的黑影罩住了头,虎五郎眼前就出现地窖老头儿,拳打脚踢罩麻袋下的人。
一边收拾还一边指点他,根据自己的需求,若是要取他的狗命,直接干脆利落要害一击。如只是出气,拳打脚踢避开致命,若是还需要问话,让他痛苦难忍又喊不出声儿,那就照这儿打。
打晕了醉汉扛起就走,暗中跟来的春三嘴角抽抽,这里根本不需要他们,嘀咕给春六听:“这哪是善茬子?”
小茈鱼看见虎四郎扛人出现,问:“四哥,顺利吗?”
“这身酒味,是刚泡过酒坛子吗?”小茈鱼嫌弃的后退了两步,“这是喝的假酒,这么刺鼻熏人。四哥,你审。”
被套着头的人,往地上一抛,“噗”要是泥土,可能都会砸出坑。
“这狗东西还悠哉乐哉,唱着小调。”自家一家人都愁死了!
虎四郎照他屁股上踹了几脚,就听围裙下面吱唔,“哪个龟儿子?敢对老子下黑手!”
“龟孙子,老实招来,你去哪里喝的酒?”
安静如鸡。
虎四郎抬脚就往上那一坨猛踢,“完了!踢死了吧!”
“绝对死不了!”虎四郎自信满满的,老头儿之前的对他一顿教学,他避开要害的。
“既然都死了,找个地方埋了!”
“江都城中有人养猛兽吗?”小茈鱼软软糯糯的问,我看你装死到几时?那团影,脚拐着难受,往后拖了拖,以为没人看得见,“也不是什么好人,还要找地方埋,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最好是,有猛兽什么的,可以给它们加个餐,也算让他死后积德行善,下辈子也能投胎做个好人。”
朴固公子咧嘴轻笑,小机灵真是出乎意外啊!胆小怕事之徒,不给吓得屁滚尿流才怪。固春默默记下,受教了!
虎大郎绷着脸,喂野兽,也只有自家在山林疯习惯的妹子,说起来轻描淡写。
好像不是这样,山林里怎么可能少得了猛兽出没,只要有小七跟着他们,那些猛兽好像都乖乖的躲起来,安全又平静,难道小七还有驾驭兽类的本领?
“不要!大爷,姑奶奶请饶命!”腰带绑着手的酒鬼,在地上挪动了好一会儿,摸,爬,跪几个动作连贯一气呵成,“饶命!”
“老实点,完了,就放你!”
“找谁喝酒?巷子里面的黑衣人是谁?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