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那边时常有东西送来,那家小公子也时不时送物品给女儿,宝儿还常常去草堂串门。
五年了,奢望还在……就算成不了主子,给那小子当个侍候丫头也行吧!一看那小子就知道他喜爱那个丫头。
那道姑原来就只是个照顾的远亲而已,她那有胆量替主子应下亲事!
道姑给她传过话,多虑无成事因,吉人自有天相,妇人放宽心。
虎大妞眼里空洞,手里攥着一根红薯,都揉巴成满手的红薯泥了而不自知。
“娘,红薯泥行了!给我拿去和面,做甜饼。”水草知道娘的事多,她肯定是在想什么,在思考什么,走了神儿。
事不及她人,自然无法感同身受她的焦虑。
一家人怪异的看着她,虎秀儿给她打水洗净手。
什么也不让她做,她更不安。一日一日的,要让爹离玉松那假仁假义远点,手里的土陶碗犹如有千斤重,又是滚烫的让她想砸了!
想离那些人远一点,难受的是你怎么逃?怎么的躲避,好像那些恶人,犹如藏在林子深处的野兽。随时都有可能窜出来,吓你一跳。
改了小宝儿的名字,改了她出生的时辰,改了她的出生地,怎么样才能改她的命运?
不要那么富贵滔天,也不要那么多小人,捧来踩去利用她,她用那么多自己爱的人,一路踩着痛苦爬上去,日复一日的算计,很少见她舒心的笑。
她得到了尊贵,却依然不快乐。如今我还能做些什么,不能在走上旧路?
看着更像她爹的五官模样,疼爱终无悔!虎大妞不想让下落不明的夫君,有朝一日相见,问她,女儿呢,她没脸交代。
虎大妞有气无力的坐在门槛上,手上不停,折菜。
偶尔抬头,盯着对面的山,山上的树,树上的有鸟飞出来。
在空中就如同一个小黑点,就算是没有听到了鸟叫声,她能想象那小鸟在空中盘旋的自在。
虎秀儿站在虎大妞的身后良久,突然间她冒出了一个想法,有几分激动的叫了出来。
“要不然给她找个干亲吧?”
在老家有这个习俗的。
“拜干亲,可以借拜干亲来转移命相,拜过房,过房娘。妮儿,你说这般好不好?”
“我们宁桃那边,娃儿不好生养的人家,娃儿命格太硬的,娃儿养活比较难,还怕娃儿太娇贵,认个亲给她压压命数。”
白老头用烟干敲了敲桌子角,连连称道,这种可以。激动的说了好几个人,他们之前认识的三老叔家,还有溜溜凹的马王婶家,得出来结论。
“妮儿,就这么办吧!给小茈鱼拜一个有福气的干亲,我们仔细的给她找找。”
一下子,虎大妞瓦罐子里面点灯,瞬间觉得心里亮肚里明。
虎大妞细细思量,是这个理儿,前辈子那个以后才认的干亲,现在她也给小七先安排上。
找谁呢?
也不走从前的路,心眼子多的有钱人就算了,那个跟她抢女儿的贵妇,让她去见鬼吧。
几口人就坐在那儿,把心里能想到的人,都提出来说上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