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老太太高高扬起一个大巴掌,黑乎乎手爪子很粗糙,落下去肯定很痛,真是出了小七鲤的意外。
轻轻的拂过了那个虎头小子的嘴巴,“豪哥儿,你快快求求秀儿姑婆,让他们去衙门大人那里求求情,把你家阿祖爷阿爷和爹放回来!”
“你先让老子站起来!”虎头小子挣扎着,拼命摆动自己肩膀,看起壮得像头牛,小鸡仔力气弄不过一个老太婆,小七鲤忍不住摇头,弱鸡。
福包包:弱鸡!
“宝贝哥儿,你快点讨个饶,求你秀儿姑婆,放过你阿祖爷他们和爹!”
“那个丑八怪,烧的不见人样,鬼都比他顺眼,绝不是我爹!”
“豪哥儿,他是!”
“他说是我爹就是我爹呀!老太婆你糊涂了!”
福包包醒悟到,那个火球人是小胖子的爹,这一家子根儿都是坏的,三代人呐全是坏种。
虎娃儿真的火大了,他干嘛要求这个老太婆,平常就一个进不到他眼的老太婆,连一个正眼都不乐意给的老太婆。
现在还让日日捧他在手心的人逼迫,让他跪着低声下气说好话,还要去讨好她!
真是让他厌恶死了!
“你说啊,乖孙孙儿,你赶紧说,说了婆婆就让马上你起来。你说了,他们就不敢不听!”
不敢不听,他谁呀?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八蛋羔子。
小七鲤想笑,眨巴着眼,眉心微动。此时在家中,只有五哥,他正愤怒的握紧拳头,婆婆紧绷着脸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六哥紧紧的搂起婆婆的脖项。
四哥你去哪里了?
疯子娘还病着呢?也不晓得去哪里疯去了?
“哥儿说了也没用?全大嫂子,请你不要为难老太婆,真的没用!”虎老太眉眼间藏不住的冰冷,要不是小六紧紧的搂着她,她都怕自己这么热的天,也是要打摆子。
“真的!还是请回去吧!”
恳切的哀求道,虎大翔虎同全父子,还有那酒色赌鬼之徒,他们一家三代人啊。领着山匪杀到她家来时,他们都没有半分的怜悯之心。有一个算一个,现在站在院子的五六个人虎族德高望重的长辈们,他们哪一个是无辜的人?
小七鲤见水草姐举起斑竹丫丫做的大扫把,随时准备起赶人。
“我虎秀儿平时也敬你们,你们个个都是族里的长者,那虎大翔半夜带恶人上山,你们心里都没点数?还是认为,半山腰的山洞草屋本来就是虎氏族族产!”
只是越说越激动,越说就越顺口,满腔所受的委屈无处泄。
可她冲口而出的,她家所有家当是族产,正是这些虎家族人等的理由,一众人心里暗喜都不藏了,满心欢喜摆脸上。
虎秀儿从前都像是一个边缘人,虎氏祠堂从前有什么活动?与她家没有任何关系,只有祭祖修膳要公摊掏银子时,她家的人都是当其冲最先掏的,且分摊下来掏得最多的。
“秀儿,这样说是你深明大义,你是虎氏的一脉,谁也不曾否认?但是赘婿就是外人!”虎同柱枯瘦一老头儿,捋一捋下巴几根须。
一个但是,话外之音让小七鲤笑掉大牙,她爷爷和婆婆两公婆不是一家人,跟你同一个姓就都是一家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