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气得吹胡子瞪眼。
可谢明礼坚持要护着她。
为此,不惜挨了老侯爷的一百鞭。
他背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皮,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见她落泪自责,却还笑眯眯地摸着她的头,说:“在我这里,歌儿永远可以任性胡闹,想跟谁置气就跟谁置气,我护着你!”
当初说可以胡闹的是他。
而今说不要闹胡的亦是他。
当初说会护着她的是他。
而今他却为了护着另一个女人,指责她置气。
瞧瞧。
这便是人心。
妄歌再次看向谢明礼。
眼底已再无波澜。
“大哥说的是,几朵花而已,我想种便种,想拔便拔,又怎会因此同大嫂置气呢?”
只添了四个字。
便叫谢明礼无可辩驳。
他不喜欢妄歌这幅无所谓的模样。
看她要走,便下意识喊道:“种回去!”
“什么?”妄歌差点被他逗笑了,“大哥没听过一句话吗?叫。。。。。。覆水难收。”
覆水难收?
谢明礼莫名心慌起来。
说的是被烧掉的花,还是他们?
此时火光燃尽。
望着满园香花变成的满地灰烬,他喃喃自语般说道。
“烧了也好。”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妄歌垂眸。
压下心头那一丝抽痛。
好一个,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可何须提醒呢?
她这个旧人,连带她的旧物,都会从人间消失的。
别急啊。
谢明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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