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大量五城兵马司的人,在外面将京城分行团团围住。
但随即,却有更多的厂卫,将这些五城兵马司的人,团团围住。
京城分行内,那个接待朱祐樘的小太监,飞快跪到了何涌的面前,指着朱祐樘大喊。
“何公公,就是他在闹事!”
何涌一脸怒容地看向朱祐樘,但下一刻,他的脸色巨变,从愤怒立刻切换到了恐惧!
何涌用比之前那个小太监更快的速度,滑跪到了朱祐樘的面前,哐哐磕头。
“奴才何涌,不知道陛下前来,有失远迎,请陛下恕罪!”
何涌这一嗓子,让京城分行里的所有人,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惊与恐惧之中。
之前接待朱祐樘的小太监,整个人都傻掉了。
他刚刚还说让他去在皇帝陛下面前吵吵,结果眼前这个人,竟然就是大明的皇帝陛下?!
下一刻,京城分行里除了汪直和牟斌外,其他人齐齐向朱祐樘跪拜!
“拜见陛下,吾皇万岁!”
所有京城分行的人,无不心惊胆战,恐惧无比!
之前接待朱祐樘的那个小太监,更是被吓得面无人色,下身传来阵阵暖意。
朱祐樘看着地上的何涌,面无表情:“是你让他们收取手续费的?”
何涌此刻心里恐惧到了极点,也后悔到了极点。
他将头磕在地上,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回……回陛下,是……是我……”
朱祐樘:“好大的胆子!是谁让你擅自收手续费的!”
何涌颤颤发抖:“奴才……奴才也是想给陛下的内帑,多赚些银子啊!”
“那银子呢?”
“就在……就在银库里……”
朱祐樘冷冷下令:“汪直,带人去查。”
“是,陛下。”
汪直走出分行,很快便带上一队便衣的西厂番子,进到银库去查账。
同时,朱祐樘又问道:“还有,这里负责接待的太监收茶水费的事情,又是怎么一回事?”
“奴才不知道,这些都是下面这些小奴才们做的,不关奴才的事啊!”
朱祐樘看向之前接待自己的小太监,小太监对上朱祐樘的眼神,简直就要吓晕过去了。
小太监连忙爬到了朱祐樘的面前,将自己今天收到的所有茶水费,都拿了出来。
这些茶水费里,有碎银,有铜钱,还有宝钞。
加在一起,也是个不错的数字。
“陛下,奴才错了!奴才有眼无珠,冲撞了陛下!奴才该死!”
“奴才错了!请陛下饶奴才一命!”
小太监一边说,一边疯狂地扇自己耳光,希望凭借这招苦肉计,保得自己的一条小命。
但朱祐樘根本就不理他。
很快,汪直从银库出来,回禀朱祐樘。
“启禀陛下,银库中确实有多出来的三千两白银,但跟账本上的数目对不上。”
“根据账本上推算,京城分行至少应该赚取了至少一万两白银的手续费。”
朱祐樘冷笑:“好你个何涌,朕分三千两,你分七千两,你的胃口,比朕还大!”
何涌吓得都快哭了,还想狡辩:“陛下,奴才……”
“闭嘴!”
朱祐樘冷冷下令:“今日京城分行歇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