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军权,必须牢牢地掌握在陛下的手中!
……
今夜的京城,格外喧嚣。
锦衣卫都指挥使牟斌,率领一千锦衣卫,前往中城兵马司。
在路上,牟斌遇到一队赶往中城兵马司调查的西厂番子,便一路前去。
五城兵马司在夜晚,也是有人巡逻守夜的。
此时,中城兵马司指挥使耿文新,正和中城兵马司的同僚们,在饮酒取乐。
最近这些天,京城实在是太冷了,晚上值夜时,就要喝点酒才舒服。
耿文新正谈到高兴处时,中城兵马司的衙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为了方便出去巡逻,中城兵马司衙门的大门,一般是不上门栓的。
耿文新被人扫了兴致,心头正火气,但转头一看,却见那群人各个身着飞鱼服,手执绣春刀。
门外的寒风一吹,耿文新酒醒了大半,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牟指挥使,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里来了?”
耿文新慌张地想把桌上的酒藏起来,但房间里众人身上的酒气是藏不住的。
牟斌面色严肃,目光冰冷:“中城兵马司所有人,听令!”
“陛下有旨,令五城兵马司所有将士,立刻停职卸甲,等待西厂的审查!”
“审查完成后,没有陛下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离开家宅半步!”
“五城兵马司的所有职责,即刻起由锦衣卫全面接手!”
听到命令后,中城兵马司的所有将士,面面相觑,都愣在了原地。
他们实在不明白,怎么突然之间,陛下便下令解除了他们的职务,还要他们卸甲接受西厂的调查。
难道说,陛下有意要对五城兵马司动手了?
想到某种可能,耿文新更是白了脸颊。
见中城兵马司各个将士,迟迟不动,牟斌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卸甲!”
耿文新回过神来,面色纠结了一会,随后看向周围的属下。
“对对,快卸甲,都快卸甲!”
耿文新本人并未着甲执兵,但其他站岗的属下,可都穿着铠甲,拿着兵器。
明朝士兵总体披甲率其实不低,按照账面上的数据,总体有百分之八十以上。
但有非常多的铠甲只存在于账面上,军部上报了,户部拨款了,工部也差工匠制作了。
但仓库里就是没有。
而且因为很多铠甲质量太差,导致许多士兵宁愿光着膀子上战场,也不愿意使用那些粗制滥造的铠甲。
如此一来,倒是造成了明军披甲率不高的现象。
不过驻守京城的士兵都是精锐,所使用的铠甲自然也是制作精良的钢甲。
在耿文新的命令下,中城兵马司的将士们,不情不愿地卸甲弃兵,被锦衣卫给控制了起来。
随行在侧的西厂番子,便立刻上前,就地审问中城兵马司的这些将士。
就在这时,刘瑾率领着众多东厂番子,也走进了中城兵马司的大门。
“呦,诸位都在呢?”
刘瑾看到锦衣卫和西厂的人,笑呵呵地打着招呼。
待他看见锦衣卫领头之人,竟然是牟斌时,连忙上前行礼。
“小的见过指挥使大人。”
牟斌对刘瑾点了点头后,便不再理他。
对这位风头正盛的东厂掌刑百户,牟斌没有丝毫交谈的欲望。
东厂有资格能和他对上话的,只有怀恩,李广这个级别。
其他人,还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