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毅来到紫禁城外围后,立刻指挥自己的部下散开,将紫禁城严密保护起来。
身披重甲的陷阵营,上马是重甲骑兵,下马就是重装步兵。
一万陷阵营将紫禁城护得水泄不通,进可冲杀京城,退可护驾紫禁城。
而在紫禁城里面,三千名东厂番子严密防卫三宫六院。
朱祐樘所住的乾清宫内外,各个角落站满了东厂番子。
宫内所有太监宫女,不得踏入乾清宫半步。
所有服侍,皆由东厂番子接手。
腾骧四卫遍布整个紫禁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密密麻麻,水泼不进。
整个紫禁城,固若金汤!
……
弘治元年,十月初五。
宜打扫,破土,安葬。
忌祈福,出行,会友。
黑暗的夜色下,刘瑾率领众多西厂番子,按照着东厂名单,挨家挨户地缉拿要犯。
今日时间紧,任务重,重点还是得放在抓人身上,抄家就只能等之后再抄了。
先帝驾崩的直接罪魁祸首刘文泰,全家都已经被东厂抓了起来。
此刻刘瑾带队前往的,是太医院院使施钦,在京城的家。
“去,把施钦全家给我拖出来!”
刘瑾一挥手,数名东厂番子便上前,敲开了施钦家的大门。
大门一开,众多东厂番子如恶鬼一般冲进施钦家宅,将还在睡梦中的施钦和他的家眷,全部抓了出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
“为什么要抓我?!”
“快放开我!”
连外衣都没穿的施钦,就这么被东厂番子给拖出了家门。
施钦内心极为恐惧,连路都走不稳。
半夜被东厂番子抓走,不死也得脱层皮,物理意义上的脱层皮。
出了家门,施钦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刘瑾。
如今刘瑾在东厂风头正盛,朝中大小官员都认得他。
施钦连忙高喊:“刘公公,这又是何故抓我啊?!”
刘瑾看着施钦被吓得惨白的脸,发自内心地高兴。
“你还好意思问我?”
“等会见到先帝之后,你再当面向先帝请罪吧!”
“啊?!”
施钦听后,当即两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刘瑾不屑地撇了撇嘴:“带去菜市口刑场,等候集中处刑!”
“是,刘公公!”
“剩下的人,随本公公继续缉拿仲兰。”
“是!”
……
与刘瑾同时行动的,还有李广。
行人司左司副曾可义家宅里,哭喊声一片。
“李公公!我无甚过错,为何抓我!?”
曾可义梗着脖子,气愤地满脸通红。
自他上任以来,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从无贪墨受贿之举。
既然从无过错,那么东厂就无权缉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