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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深秋时节,难得有一日出了回太阳。
温暖的阳光照在大地,驱散了些许寒意。
整个京城在日光的照耀下,似乎都显得比往常更有活力。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嘈杂的叫卖声,都是属于人间的烟火气。
在这个难得温暖的日子里,东厂阴冷潮湿的大狱里,却依旧湿寒无比。
任何一个来到东厂大狱的人,都会忍不住打个寒颤,感觉极为恐怖。
唯有东厂掌刑百户刘瑾,笑得十分灿烂。
此刻,他正在使用一种叫梳洗的刑罚。
非常痛苦,非常残忍。
他面前的行刑架上,正绑着一个浑身鲜血淋漓,被折磨地不成人形的犯人。
而此刻的刘瑾,手上的动作也没停着。
“啊啊啊啊啊!!!”
只一下,犯人便惨烈地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
刘瑾笑眯眯地看着那人,听着犯人惨叫的声音,他只觉得无比的愉快。
“刘院判,你招不招?”
“不招的话,一刻钟后,咱家再来问你一次。”
“呵呵呵,你也不要太着急,咱家多的是时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已经被折磨了整整一天的,太医院院判刘文泰,此刻已经彻底崩溃。
身体上无尽的疼痛,和内心无比的恐惧,让他觉得死亡是如此的美好。
“刘大人,杀了我吧,求求您杀了我吧!”
“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啊啊啊啊啊!!!我招!我全都招!!!”
“求求您,杀了我吧啊啊啊啊啊!!!!”
刘瑾颇有些遗憾地,将手中的铁刷子扔到一旁,转手拿起纸笔。
“说吧,指使你毒杀先帝的,到底是谁?”
刘文泰脸上苍白如纸,他那毫无血色的嘴唇,哆哆嗦嗦地吐出了一个死人的名字。
“刘吉。”
……
东厂内堂密室。
怀恩,李广,刘瑾三人,面色纠结地看着面前桌案上的一封密信。
李广皱眉沉思:“干爹,真的现在就要呈献给陛下吗?”
“是啊厂督大人,要不再等等?再给小的一些时间,小的还能查出更多的人。”
和李广相反,刘瑾倒是兴奋地舔了舔嘴唇,眼中充满了嗜血的光。
给人上刑,听着他人的哀嚎,是刘瑾现在最享受的事情。
怀恩瞥了一眼刘瑾,一脸复杂。
皱了皱眉头,怀恩将桌上的密信,好生收起。
“不能再等了,东厂已经沉寂太久了。”
“是时候让这些官员知道,东厂才永远是厂卫的头!”
“我现在就进宫面圣去,你们随时做好准备,将这京城的天,给他捅个窟窿下来!”
“是,干爹!”
“是,厂督大人!”
怀恩不再耽搁,揣着密信,急匆匆走向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