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换多少钞,朕不管。”
“但从五日之后,京城官员及其家属,凡用银钱者,斩!”
“退朝!”
解决完最重要的事,朱佑樘也懒得在朝会上和这些官员扯皮了,当即宣布了退朝。
朱佑樘率先走回了太和门,只留下满心愤怒的文武百官。
这些在城外打扫了半天战场,又回家养了两天病的官员,一上朝就又听到这种要命的消息。
顿时觉得,这天真的塌了!
李东阳额头冒着冷汗,正准备灰溜溜地回家,却被愤怒的文武百官拦下。
“李东阳!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把我们大家,全都往死路上逼吗?”
“李阁老,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你们内阁这是想要干什么?!”
“李阁老,好好的为什么又要搞什么币值改革?还禁止官员用银钱,这是何等歹毒的政策,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
李阁老被大批愤怒的官员围在中间,若不是周围有大量的锦衣卫,只怕是会当场动手。
徐溥和刘健两人,见情况不对,早就快步开溜了。
谢迁担心李东阳的安危,留了下来,陪着李东阳。
李东阳和谢迁两人心里发苦,这口黑锅,他们是给朱佑樘背定了!
双方坚持不下,围在太和门广场上,久久不愿意离去。
最后这件事闹到了朱佑樘那里,还是朱佑樘下令让锦衣卫护送李东阳和谢迁回家,才让他们两人,安全脱困。
之后的五天,京城分行和宝钞司,都在为了京城分行的挂牌开业,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京城百官也没有闲着,雪花一般的奏折飞向乾清宫,都是京城官员请求朱佑樘,停止币制改革的。
朱佑樘看都不看,直接就让怀恩全部拿去烧了,眼不见心不烦。
在京城百官的哀嚎声中,京城分行最终是按时挂牌上市了。
当天早上,还未到辰时,就有官员带着家仆,赶着马车,来到了前门大街。
来的最早的几人,还都是内阁的四位阁老。
“徐首辅,你来换钞了?”
“刘阁老,你也来了。”
徐溥和刘健下车寒暄几句后,便心情沉重地等在京城分行门前,并无太多交谈的心思。
随后又有两辆马车赶来,李东阳和谢迁也分别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李东阳半遮着脸,生怕被其他官员给认了出来。
随着天色越发亮堂,越来越多的官员,赶着马车过来了。
吏部尚书王恕,工部尚书贾俊,兵部侍郎,大理寺卿,鸿胪寺少卿,都察院左都御史……
六部九卿,能来的都来了。
虽然他们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但是正如朱佑樘所说,城外的战场他们还历历在目,犹在眼前。
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公然忤逆朱佑樘的意思。
没有人会怀疑,朱佑樘那句“京城官员及其家属,凡用银钱者,斩!”的真实性。
官员们下了车后,和周围的同僚拱手行礼后,便不再多言,垮着个脸,等待京城分行的开启。
没等多久,辰时三刻时,便有内官监的小太监们,打开了京城分行的大门。
京城分行第一任行长,内官监掌印太监何涌,笑眯眯地走了出来,对着百官拱手行礼。
“各位大人,久等了。”
“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