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拿不定主意,特来询问干爹的想法。”
怀恩脸色阴晴不定,一阵白一阵红,沉思良久后,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说说,你效忠的对象是谁?”
李广面色一正,立马恭敬回答:“当然是咱大明的皇帝,弘治陛下。”
“那你怕得罪那些文官吗?”
“孩儿不怕!”
“你怕被那些文臣写进书里,成为祸害朝政的阉宦,遗臭万年吗?”
“孩儿不怕!”
“那你怕什么?”
“孩儿怕陛下不信任咱们东厂!忘记咱们东厂!不用咱们东厂!”
“好!”
“既然如此,那就放手去做!”
怀恩将手中的密信,牢牢抓在手中。
“咱们东厂既然是大明皇帝的刀,那整个天下,除了大明皇帝,东厂什么也不怕!”
怀恩一扫脸上的阴霾,神色激动,开怀大笑。
“哈哈哈,不要怕事情闹大,这件事闹的越大越好!”
“马文升,仇钺,万安,抄家灭族这些人算得了什么大案?”
“咱们东厂,要办就办弘治第一大案!”
“是,干爹!”
李广同样神色激动,全身都兴奋地在颤抖。
只见怀恩紧握手中的密信上,隐隐约约露出几个字。
“太医院左院判刘文泰,疑似与官员勾结,毒杀先帝……”
……
东厂衙门的大门被打开了,但是与西厂和锦衣卫的来势汹汹不同。
李广率领的东厂番子,阵势小了不少,甚至是有些低调。
数十名东厂番子,敲开了刘珝和刘吉的家门,
原本就因为西厂和锦衣卫的大动作,而惶惶不可终日的刘珝和刘吉。
在看到李广和东厂番子之后,那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陛下,求您开恩啊!”
“老臣为官一辈子小心翼翼,无甚过错,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刘珝面朝皇宫的位置跪下,痛哭流涕地磕了几个响头。
李广不屑一笑:“装什么无辜呢?”
“来人,给我抄!”
“刘珝家里所有金银细软,田契地契,都要给我全部登记在册!”
“少一分铜钱都不行!”
“刘珝家眷,全部押入东厂大狱,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李千户!”
抄完刘珝的家,刘广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刘吉家。
却发现刘吉带领着全家,已经坐在院子里,
刘吉脸色苍白,万念俱灰。
自从他收到万安和刘珝,分别被西厂和东厂缉拿的消息之后。
他就知道,这一劫,他躲不了。
李广看见这一幕,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
“哼!你倒是知趣,省了我一番功夫。”
“来人,给我继续抄!”
“这些人,也全都押回东厂大狱去。”
“是,李千户!”
夜色下,刘珝和刘吉全家上下百余人,被东厂番子押往东厂大狱。
一车又一车的金银财帛,从他们的家宅里,送往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