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问我叫家属照顾,我谎称老公外地出差。
“那你父母亲人呢?”
想起母亲每每和我见面总抱怨我生不出孩子,不好在富贵人家立足,我垂眸不语。
医生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我一个人在医院休息了一晚上,清晨醒来,我下意识查看手机。
一夜未归,陆铭浩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也没有发过任何信息。
像是不甘心一般,我还是点进了他好兄弟的朋友圈。
“陆哥和baby真是天生一对,配一脸!”
配图是一段几秒钟的视频。
灯光迷离的酒吧包厢里,陆铭浩正在给他的小青梅投喂小蛋糕。
青梅笑得娇俏妩媚,张开嘴要他吃她舌尖上的小蛋糕。
他立刻吻了上去。
霎时周围爆发出疯狂的起哄声。
我看到他闭上眼睛,是享受的样子。
他们两个吻的汹涌热烈,却狠狠敲打着我的神经。
记忆浮现,有时候我忙得空不出手来的时候,他也是给我投喂过食物的,还会贴心地帮我擦掉嘴角的残渣。
可是相对于和于蓓蓓的接吻互食,他对我只是帮忙,我却当成爱情。
这条动态是0点发出来的。
那个时候我们共同孕育的生命已经从我的身体里消失。
我的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努力调整情绪,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点进和陆铭浩的对话框,发他:
“你兄弟的朋友圈不必只设成我一人可见。”
我知道他的兄弟们不喜欢我,排斥我,但何必遮遮掩掩。
陆铭浩和于蓓蓓从小青梅竹马,两家门当户对,本来是要联姻的。
只是我太爷爷和他太爷爷当年是生死之交的战友,定下娃娃亲,我才嫁给了陆铭浩。
而于蓓蓓这些年则远赴海外,半年前才归国。
如果没有娃娃亲,现在和陆铭浩做夫妻的应该是于蓓蓓才对。
他的兄弟们早就默认他们是一对,我的凭空出现成为他们小团体中硬生生插入的外来者。
加上我是高攀,就更显得格格不入。
发完微信我下床办理出院手续。
等缴费的间隙,再刷朋友圈,那条动态已经删除了,下一刻,陆铭浩的电话拨过来。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的宿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