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菡双手微紧，知道他会有发现的一天，却没想到那么快。
她面不改色的回答：“不去哪儿，你误会了，是我看东西发了霉，便全烧了。”
闻言，君陌琰的情绪终于稳定了几分。
但还是不放心的道：“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那是属于我们的回忆，你……舍得吗？”
顾清菡神色自若，像他骗自己时一样。
“你太忙，我不想打扰你，而且我人都在这儿，那些东西你若是还想要，我再给你重新做便是。”
这句话一出，他终于放心了，将人紧紧揽在怀里。
“阿菡，无论何时，只要是你的事，对我来说都不是打扰。”
“答应我，你不能离开我，否则我会死的。”
顾清菡任由他抱着，又想起马车上毫不犹豫挡在自己前面的身影。
她垂眸掩下所有神色，轻轻推开他，打开为他熬的汤。
“我能去哪儿，快喝汤吧。”
君陌琰恢复了理智，听话的坐了下来。
也许是有了阴影，他一整天都握着顾清菡的手，让她在宫内陪着自己，哪里都不许去。
顾清菡就听话的陪着他。
“阿菡，你会永远陪着我，是吗？”
顾清菡看着他执拗的目光，心里却是一痛。
明明他才是先食言的人，为什么还能理直气壮的让她永远不离开。
她强扯出一抹笑：“是。”
君陌琰终于安心，渐渐地，天色也黑了。
顾清菡守在床前直到他睡着。
安静的殿内，她又忍不住拿过君陌琰的衣袍。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明知看到某些东西会痛，却还是做不到忽视，如同自虐。
又或许是，她是用这样的方法不断提醒自己。
提醒自己，不要再有什么幻想。
这次，她从君陌琰的衣袍里翻出好几张画像。
她知道，他一直有往身上藏画像的习惯。
以前，他总爱画她，那些不经意的瞬间，他却如若至宝，一张张画下来，时刻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