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不管对方是刚认识不久的男嘉宾还是熟悉很久的人,因为一个游戏环节变脸动手也太离谱了吧?」
「果然直播综艺最容易暴露人的真实本性了」
「筠筠摔疼了,还被岑池墨扯住头发,有点脾气怎么了?难道你们平时受伤不会发脾气吗,为什么要对筠筠有那么大的恶意?!」
「乐,我受伤会骂天骂地就是不会对别人动手」
心跳小屋的客厅中,岑池墨走到一旁,简单整理了自己被扯乱的衣服,迟疑片刻,还是忍不住抬眼往旁边落去,眸底怀揣着自己都没发觉的期待。
她会关心自己吗?
会像是以前那样,当自己在格斗课上摔得青青紫紫时,抿着唇满脸紧张担忧,然后悄悄准备了药油来到他房间帮他上药。
又或是那次,自己因为一场考试没取到应有的成绩被母亲冷声训斥时,她站在母亲身后,弯着眼无声向他做口型安慰他。
岑池墨掌心微微发热,终于将目光落到了虞缭身上。
“……”
虞缭没看他,侧脸淡然如净雪。
反而是裴闻檀站在她身旁,低头说着话,唇边勾着亲昵浅笑。
像是迎头泼了一盆冷水,岑池墨蓦地被冻住了脊骨,从四肢百骸蔓延开寒意。
虞缭……他以为永远都会站在自己身旁的温顺少女,已经离开了。
她没有再看他一眼。
从那天在阑珊会所见面开始,一直若有似无萦绕在心口的情绪在这一刻突然被放大了千百倍,沉甸甸又足够酸涩地坠在心头。
岑池墨怔怔发觉,原来,那股让人极不舒服的情绪,叫做……
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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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故造成的骚动过后,贺酌重新拉回流程。
“接下来是最后一组,裴老师和虞老师,请准备挑战。”
边韶握拳给虞缭打气,还不忘小声说了一句,“缭缭姐,注意安全啊。”
虞缭点头,“会的。”
裴闻檀慢条斯理解开了衬衫的袖扣,长指一层一层将袖口挽起,露出瘦削冷白的腕骨。
挽到小臂中间时,冷白肌肤上,骤然跳出一抹极为灼艳的红。
虞缭曾经在薛茗发给她的照片中见过好几次,却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
那是一个纹身。
在正式场合遮得严严实实,只有在站姐的机场路透图中偶尔会露出一点的纹身。
——一只展开翅翼、完整又破碎的火红蝴蝶。
我们家都是老婆管钱。
虞缭多看了几眼,就见裴闻檀整理好了衣袖。
他撩起浓密长睫,眼尾微弯,张开了手臂,“缭缭,来。”
虞缭定了定神,往前靠近了裴闻檀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