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流逝,大大小小的帮会脑也6续到场。
而三巨头中,最先到来的是巴彦庆,几分钟后,袁文荟也随之到来。
眼见最后一位正主还迟迟不现身,一些人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这白老爷还真是会端架子,大家全都到场了,就连袁三爷都已经现身,他却还迟迟不肯露面,也太托大了吧?”
“就说的,这次大会可是他白老爷组织的。身为组织者,却来的比任何人都迟,这合适吗?”
“嘿!这种牢骚也敢?没看人家袁三爷以及巴大爷都还没说什么吗?别忘了,人家可是前辈,是袁三爷以及巴大爷的师傅。哪里有师傅等徒弟的道理?”
“说的是,世风日下啊,现在很多人都忘了老祖宗的规矩了。”
也就在人群议论纷纷之时,一行人忽然出现在远处。
场中很快就安静下来,因为这来的正是白云笙等华清会的人。
“诸位,抱歉抱歉,路上塞车,来的迟了些。”
白云笙一边前行,一边抱着拳哈哈笑说着。
对此,两边的人都只能陪上笑脸友好回应,先前埋怨的人这时也不敢真的说什么。
等到白云笙走到场地中央,袁文荟以及巴彦庆也站了起来拱手行礼。
“师傅,许久不见。”
袁文荟笑眯眯地问候,看起来十分温和。
白云笙哈哈一笑,欣慰道“文荟啊,你称霸天津江湖,难得你还惦记着我这个师傅,为师,很高兴。”
然而,这段看起来其乐融融的气氛却很快就被打破。
只见袁文荟负手一笑,摇头道“师傅,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
“因为你坏了江湖规矩!既然已经金盆洗手了,那就不该再重出江湖,您搞出来的华清会已经大大搅乱了天津的江湖秩序,徒弟我身为天津还算有些名望的领头人,无法坐视这种乱象继续扩散。”
说到这里,袁文荟脸上的笑容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与生硬。
“当然,徒弟我也不想将事情做绝。只要师傅您能认识到错误,重新退隐,您以后,依旧是我的师傅!我也会一如既往的孝敬您!”
眼见袁文荟不等大会开始就直接撕破脸皮,场中之人愕然之余,也都安静下来,想要看看这场戏将会如何收场。
对此,白云笙却是笑容不减。
“文荟啊,这你可就冤枉为师了。”
“为师当初是看你们几个有本事,所以就想着退到幕后安然养老,我当初可没有像李二爷那样金盆洗手。”
“所以,你说我破坏规矩,那却是无稽之谈了。为师既不曾金盆洗手、正式宣布隐退,如今复出,又何来破坏江湖规矩一说?”
“说起来,为师其实也不想的。可谁让你们几个不争气,将这天津江湖弄的乌烟瘴气?”
“为师要是再不站出来,指不定这天津还要乱成什么样子!”
说罢,白云笙轻叹一声,就想走到长桌北端的主位上落座。
然而,此时,脸色铁青的袁文荟却是冷哼一声。
“来啊,将椅子撤掉!”
“是!”
两个汉子立马奔出,将那个放在主位的太师椅给挪走。
白云笙皱了皱眉,回头看向袁文荟。
“文荟啊,伱这是什么意思?”
袁文荟斜着眼,漠然道“既然你非要搅乱天津的这潭水,那我也只能遵照前言。从现在起,你我之间恩断义绝,从此再无师徒情分!”
“既然你已不是我的师傅,那在这里,你就没有坐上主位的资格!”
“江湖之中,如若没有直接的师徒辈分,那就是强者为尊!”
“而现在的天津,以华清会的底蕴,还没有资格骑在我袁某人的头上!”
眼见局势展到这一步,有人暗自乐呵,也有人心中生出担忧,生怕双方直接打起来,进而波及到他们。
至于三巨头的另一位——巴彦庆,他却是老神自在的坐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两人,什么话也不说。
白云笙沉默一阵,低头看了眼手表,随后一脸无奈的看向袁文荟。
“文荟啊,你当真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