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修。”
“师弟。”
玄都观的成年弟子怒目而视。
虚妙观主扫了一眼他们,怒火与羞辱狂烧心肺。
外人看不起他就算了,玄都观之人凭什么瞧不起他?
瞧不起他,每个人都瞧不起他,每个人都只认为他是他父亲的儿子而已!
他才是玄都观的观主!
是他杀了那些与他作对的长老,是他灭了那些曾经嘲笑过他的敌人。
现在又有人在嘲笑他,又有人不尊敬他,对于那些自以为是之人,该怎么办?
杀鸡儆猴,树立威信。
正如他父亲当初偷偷告诫他的那样。
虚妙观主目光冷冽,伸手掐住了易修小道士的脖子。
玄都观的成年弟子们忐忑不安,心惊胆战。
“观主,住手,易修还是一个孩子。”
“虚妙,你还是男人吗?伤害一个孩子,你有脸啊?”
“虚妙,你有能耐,冲着外面那些喊打喊杀的人泄,不要欺负弱小。”
玄都观的成年弟子们一步步靠近,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抢走了虚妙观主手里的易修小道士。
易修小道士咳了咳,红着眼睛说道,“你才不是玄都观的观主,你是玄都观的罪人,我要去告诉师祖。”
师祖有灵,师祖一定会惩戒虚妙。
易修小道士怀着希望,从师兄的身上下来,转身向着玄都观的中心跑过去。
玄都观的师兄们面面相觑,大步跟在易修小道士的身后。
他们哪怕死,也要与玄都观共存亡。
虚妙观主咬牙切齿,脸色黑,双目愤恨。
他现外来者没有制止易修他们的举动,虚妙观主猜出他们是要他清理门户,以证决心与忠诚。
“各位,待我除掉那几个孽障,我立即带你们去拿玄都观的至宝。”
虚妙观主拱了拱手,凌空而行,飘然追向易修小道士他们。
那些外来者不急不慢地跟上虚妙观主,不让虚妙观主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在偌大的玄都观走走转转,虚妙观主及身后的外来者们进入一个略显破旧的小道观里。
“虚妙观主,你这个破地方是你们玄都观的一部分?”不明所以的外来者问道。
虚妙观主谦卑解释道,“这间道观是最初的玄都观,后来玄都观的弟子越来越多,才在外面建立了新的道观与宫殿。如今,这间道观当做是玄都观历代祖师牌位的供奉之所,而且……。”
外来者道,“而且什么?”
“而且里面保存了玄都观那位师祖——苏神的房间。”虚妙观主说道。
“什么?”外来者们知道虚妙观主口中“苏神”是何方神圣。
原本他们之中大部分之人以为玄都观的师祖苏神是虚无缥缈的传说,是玄都观放出来给自己长脸的谎言,不曾想竟是真的。
那些外来者心急如焚,纷纷越过虚妙观主,争先恐后跨过门槛,进入其内。
他们目的地明确,就是苏神曾经住过的房间。
不巧,易修小道士正是往苏神住的三清殿跑去。
易修小道士来到大门紧闭的三清殿前,满怀悲愤地推开了大门。
嘎吱一声,门扉打开,清新之中带着甘甜的空气涌入易修小道士的口鼻。
易修小道士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脖子,火辣辣的脖子已经不再刺痛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