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然头疼地扶额:“陆辞也,我们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要懂得男女大防。”
陆辞也眼神幽怨:“可是我们的身体都互换了啊,还有什么可防的,不多此一举吗?”
又绕到这事上了,就说不通。
所以,她决定放弃跟他理论的想法,直接行动。
谢星然对床这些没有要求,能睡就行,发个消息过去,很快就有家具店送货上门。
门铃响时,距离门口最近的陆辞也去开了门。
一见这阵仗,当即就要关门,表示:“送错了送错了,你们回去吧。”
身后赶来的谢星然拉开他,将人请进来,“没送错,就是这里,进来吧。”
陆辞也恼恨自己没有力气阻止。
【原以为刚才她没跟自己争论是放弃了,结果是搁这先斩后奏呢!】
谢星然:对,所以呢?要打我吗?
很快指导工人们安好床,她连四件套都买了。
做完一切,几个工人顶着陆辞也吃人的目光,逃也似的出了别墅大楼。
谢星然想留他们喝杯茶,都被他们连连摆手拒绝了。
“这是急着赶下家吗?”她略带吐槽地说。
若是让那些工人听见,指定得吐糟回来,说:
再不走,你“老婆”都要给我们抽皮扒筋了。小伙子也是,这么好看的媳妇不睡,偏要分床,怕不是不行哦。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新婚第二天就没了床搭子,谁能有我惨?】
陆辞也坐在沙发上,气得眼眶泛红。
他重重捶打怀中的抱枕,目光紧跟着谢星然的背影移动。
仿佛这样就能隔空打到她一样。
关上门回头,谢星然连声带人都给他无视得彻底,自顾自上楼收拾衣物。
待在房间一直到晚上七点才下楼,准备随便下点面应付应付当晚饭。
她可不敢指望第一次下厨的人能做出什么好吃的来。
却不想刚走到楼梯,陆辞也呼痛的心声在她耳边循环播放。
【好痛,想死想死想死想死,痛死我了——为什么她来月经这么痛啊呜呜呜。
我发誓,我定要夺回我的身体!!啊呜呜,好痛,想死想死……】
谢星然急急忙忙返回卧室,找到卫生巾和止痛药,脚底抹油般下了楼。
最开始陆辞也还疼得满沙发打滚,后面是折腾的力气也没了。
瘫在沙发上等死一般,毫无生气。
谢星然倒来一杯温水,手心还有一颗止痛药。
看着他满头汗水,嘴唇惨白,眉头紧皱的样子,心脏也跟着揪成一团。
“陆辞也?”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道:“起来吃药,吃药就不疼了。”
陆辞也艰难地睁开眼,眯着看了她一秒,又负气闭上。
声音微弱,却满是气愤:“哼~我不吃,我疼死你!”
谢星然:……
这也不知道是要疼死谁了,还不吃,活受罪。
但现在不是和他怄气的时候,她放软声线,继续劝道:
“起来吃一颗吧,不然就要进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