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所以明日我便可以入宫了是吗?”然后侍奉于太后膝下,贺巧巧想当然地说道。
云疏雨不禁打破了她的幻想,“明日我们一同去拜见太后,我会向她禀明,你在那之前还需要学习。”而她,会尽快在一个月内将茶的所有知识都交授给她。
听见这话,贺巧巧高兴的同时还面露苦色,要学习那岂不是很枯燥?
她平日里被限制在家中,已经总是在学习了,不是被督促着刺绣,便是吟诗作画,现在临了入宫,还要继续学,唉……
云疏雨耸耸肩,让她放轻松,“不会很难的,茶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
茶翠
次日,云疏雨携贺巧巧入宫觐见太后。当她看见便是眼前这个瞧上去比云氏还要年幼的女孩要留在自己身边,还是露出了几分讶异。
“云氏,你说你要留她在身边一月,调教妥当再送到哀家身边来?”
这不禁让她怀疑是不是云氏一时间找不到人顶替自己,才找来了个姑娘凑数,而后有意拖延的。
不过,她倒也没有这个必要,太后收起自己的狐疑。
殿下,云疏雨点头称是,“民女担心巧巧还不能担此大任,所以,有些事宜还想多叮嘱她一番。”
她一副全心全意为她着想的模样让太后很是受用。
“既然如此,哀家应允了。”
云疏雨本来还担心有可能会暴露贺巧巧什么也不会的事实,不过好在太后没有过多询问,反倒是对她很相信,让她不禁松了一口气。
从宫内出来,云疏雨叮嘱了贺巧巧几句,让她每日都来云家,方便给她教授一些茶的知识。
而现在,云疏雨打算前往念珍山庄,今日的课程只能暂且作罢。
同贺巧巧分别后,云疏雨顺路买了一坛好酒,虽然对她来说是上好的佳酿,然后去拜见骆国公。
辛苦的抱着一坛美酒赶到念珍山庄,庄园外有人在忙活,慵懒又忙碌,前来接待她的正是庄里主管之人安平。
一段时日不见,安平打量了她一番,还是同先前那样,瞧着乖乖的,又有几分机灵,嗯!也不枉国公爷帮她。
一闪而过的欣赏从他眼中消失,安平扶着庄子大门道:“又是你啊?”
云疏雨从他语气里听出了一分嫌弃,她咳了咳嗓子,“民女有事求见骆国公。”
先前她并不知道庄园主人是当今太后的同胞弟弟,有诸多失礼之处,现在回想起来,不禁有些可笑。
这不,她专门带了酒来,一并感谢。
安平听见她陈述了一番,这才让开,“随我来吧!”
云疏雨抬脚跨进去,不由四下打量,她之前为骆国公送过茶,但并没有进去过,现在看见庄子里是这番轻松景象,她也跟着放松了许多。
“不知怎么称呼您?”她追了上去,问安平道。
她一直以为安平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下人,但是在得知了骆国公的身份,让她也不敢小觑安平。
“唤我安公公便好。”安平领着她在庄子里走动,一会儿穿过花廊,一会儿走过宅院。
安平从前是宫里的太监,先皇在位时兜兜转转就来到了骆国公这儿,自此,一直侍候着国公爷,算下来,已经二十余年了。
云疏雨点头,同时不忘看一看四周,只见她们越过水榭,和下人们擦肩而过,就来到了一处更大的宅院。
安公公指着里头,“进去吧,国公爷已经在里头等着你了。”
从她进门起,就已经有人前去通传,此刻骆国公就在房间里面。
云疏雨“哦”了一声,不知为何,这一次见他,她竟然有些紧张不安,只得抱紧了怀里的酒酿。
明明她连皇帝太后都见过了,怎么还会如此呢?这样的念头只在脑海里存在片刻,云疏雨便推门进去。
房间里有一面矮窗,自然的光线反射入内,显得里面一片明亮安好。
云疏雨见到骆国公为鱼缸里的几尾金鱼抛出了些鱼食,听见她的声响回过头来,声音浑厚——
“你怎么会想见我?还到了庄子里来?看来是事情处理完了。”
骆国公虽然与太后一母同胞,但是相比起来,好相处极了,自然就透出一股亲切。
云疏雨一下子放松下来,“听闻是您在太后面前帮衬了我,所以民女想要当面感谢您。”
她送上面前的酒,“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云疏雨放下手上的酒,以为他会拒绝或是怎样,不料骆国公语出惊人——
“云氏茶铺的茶真是稀缺,先前我几番令人购买不成,现在想喝,不知可不可以给念真山庄提供一个专门的购买渠道,也好让本公尝一尝滋味啊!”
骆国公捋着胡子,眼中有着对茶饮的渴望。
他还犹记得她送来的桑葚玫瑰茶,酸酸甜甜的,甚是开胃,不由口中分泌了些许津液。
云疏雨一愣,登时明白过来他的意图,原来是骆国公买不到她家的茶啊,既是这样的话,那就简单了。
只不过,单单为骆国公提供购买渠道还不够,她不禁想到了一个主意,还了骆国公人情的同时,还能够进一步扩大茶铺经营。
女子脸上露出一丝狡黠。
“设立会员形式?”骆国公不解,蹙眉深思。
她的主意是想,茶铺每个季节都可以推出一套适宜的茶饮,专门面向茶铺会员出售,并且定量卖茶。
如此,不但无形中提高了茶铺身价,而且有利于发展特定茶客群体+会员的售茶方式,还提升了对不同茶客阶层的服务品质,一举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