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这个自称?!
姜枕砚探出视线,一袭锁甲红衣,只是一眼,他整个人却愣住!
这在整个魔界如此自称也只有一人,他怎么会屈尊到此?!要知道这个人可是他师父见了都得礼让三分的人!
他姜枕砚虽不能和执掌人并称,但就是去了长留山,也都是座上宾的待遇,魔族可是很少出卓少主这种将才的!
虽然三界流传调侃卓少主是‘靠脸赢一半’,但他的实力可没有半分吹嘘,姑且当这个调侃是褒义吧!
姜枕砚警惕着脸探头出去,只见他座下火麒麟气势汹汹。虽看不清模样,模糊看也不过弱冠之年,但一身气势,怕是不止。
他眉眼轻挑,似乎蛮不屑的!
正当他要细看之际,却是被卓少主旁侧的一抹清绝吸引了目光。
他就那么站在旁侧,鲜少见的一脸冰霜。姜枕砚愕然,长清公子怎会在此?!
在他意外之际,那火麒麟便堵住了狼人一族队伍前路!
覆逍遥眯着一双鹰眼,看向从天而落的狂傲小儿,眼中透出危险的光!
面前人一身暗红云纹锁甲锦衣,身长骨秀,天人之姿!
剑眉星目,俊朗有神。却因两腮略有肉感尽显稚气之相,生生把一身将才之气往下压了一阶,这么一张脸,倒让一众没见过世面的卫兵生不出八分惧意来了!
都说他靠脸赢半局,不是没有原因。都觉得他不过黄毛小儿一个,不放在眼中。
还记得上次魔族讨伐,傅逍遥也因卓炬焰这张稚气的面容轻敌过,直到看着一众士兵被打趴,他才发现这个人的可怖之处!
额头中间的刀疤就是拜他所赐!
覆逍遥早就吃过此亏,不动声色的紧了紧手中的钩镰戟,这才压低声音道:“此人功法了得,切莫轻敌!”
一双鹰眼中仿佛淬了毒,恨不得把面前人盯出个窟窿来!
“哎哎哎!老匹夫,你什么眼神,上次要不是你跑得快,早就变成本座的阶下囚了!”面前的人还在喋喋不休!
覆逍遥握住手中的钩镰戟,朝前一指,下令道:“愣着干什么?此人就是魔族少将卓炬焰,谁杀了他赏黄金千两,官至一品!”
此话一出,士兵们眼中透染上了贪婪的光,似乎已经忽略了卓炬焰这三个字!
覆逍遥却趁着这个混乱的间隙,飞身越上囚车,架着马车就往反方向逃!
姜枕砚这时候才从枝头跃下,手中的‘九天揽月’直转而下,直直刺向傅逍遥的脑袋,傅逍遥警惕一闪,头盔被划出一条不浅的剑痕!
他心下一惊,若不是自己警觉,届时的脑袋怕是已经在地上滚了!
他怒吼一声“卑鄙!”待到回身躲避,这才看清那少年,面容清隽,剑法利落!
姜枕砚嘴角带着讽笑,回他道:“彼此彼此啊!”
覆逍遥定睛看了一眼少年衣襟旁侧的金丝绣仙鹤腾云,这才放松警惕,嗤笑一声讽到,“哼!昆仑来的小子,什么时候成魔族的走狗了?!”
姜枕砚可没兴趣和他聊天,提剑袭击,傅逍遥躲开姜枕砚的剑锋,眯眼看着面前的少年继续道:“小贼,不想死就别挡道!”暗哑音色里有着嗜血的味道。
姜枕砚动了动被震麻的手掌,思想着对策,嘴上却不饶人,“老贼,可惜今天死的是你!”
他丝毫没被喝住,只是邪气一笑,面上一副得志模样,他飞身挥剑劈开了关押狌尧的笼锁!
覆逍遥懵了一瞬,收回自己挥空的钩镰戟,咬牙切齿的发现自己被戏耍了,他完全不知道这小子下一步要干什么!
覆逍遥看准间隙,上前狠挥一戟,欲用全力却被突围而来的白玉剑接下,戟剑相碰,发出刺耳的‘铮锵’声!
沈长清只是与姜枕砚对视一眼,来不及说话,便被覆逍遥提戟缠住!
几招下来,沈长清光洁的额上便覆了一层薄汗,但他出招依旧稳而不乱。
在树上叼了五天狗尾巴草的姜枕砚终于找到了钻空子的机会!
这边的沈长清握着月华剑正欲上前,覆逍遥便感胸口一窒!
他忽然跃出一段距离,恶狠吐出一口老血道,“不想尔等名门正派,也行此龌龊之能事!”
沈长清细看,这才发现他胸前末入一柄玄色暗器,虽不见血,却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看来那暗器上怕是淬了东西!
姜枕砚冷笑,“对付尔等狗彘鼠虫之辈,自然要用对付鼠辈的法子。”他阴恻恻笑道“怎么样,可还合您老胃口啊?”
此话一出,气的覆逍遥牙痒痒,再回头一看,卫兵倒了一地,看着正整理衫角,眉目疏朗的卓炬焰面色愉悦,不急不忙的朝这边走来,覆逍遥气的脸都绿了‘卑鄙太卑鄙了,卑鄙小人!’
沈长清这才收剑,他身上散发着不同于他人的威压,他修为不高但只觉他剑术了得,此人来历他却一概不知,莫非他隐藏了修为?!
如此神秘?!
姜枕砚掀开牢门,打算上前检查狌尧的脉象,卓炬焰一双桃花眼危险一眯,手疾眼快抓住了姜枕砚伸出的手,“上面有毒,我们被骗了!”
接着那具尸体上的术法消散,重重倒地,只是一只死去的普通狌狌,根本不是狌王尧。
三人回头,地上哪里还有覆逍遥的影子,“该死!”一个人居然从他手里跑了两次!
一团火焰自掌心飞出,旁侧的玄铁笼直接升天!
姜枕砚安抚道:“他中了我的药,走不远的。”那药本是门中牵制一些抓获的邪修邪道所用,能卸了对方的内力,而实际伤害却不大,但对他们而言,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