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小姑娘又哭了起来，岑祁脸色变了变。
“你……你怎么不讲理。”
谢温无奈瞥了他一眼：“被你吓的，怎么哄？”
他迟疑了一会儿，蹲下身看着悦儿：“小姑娘，别哭，我是好人，真的。”
“……”悦儿哭得更厉害了。
“行了行了，我来哄，你真没用。”
谢温颇为嫌弃地将悦儿抱走，拿了个小娃娃哄她。
见她渐渐止住了哭声，岑祁像是歇了气一般，在一旁找了个小凳子坐下。
“多大了？”
他问道。
谢温看了他一眼：“两岁，她的。”
“父亲是谁？”
“你自己去问云姝。”
谢温白了他一眼：“自己做过什么混账事儿，自己想想怎么让她原谅你，不然就算是你的，也能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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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祁沉默了好一阵：“我不敢见她，她很怕我，一见我就跑。”
“你也知她一见你就跑。”
谢温嗤笑一声：“你这人，活这么多年，连怎么疼人都不会，真是蠢。”
岑祁看了他一眼，也没反驳：“那你教我？”
“这还需要我教？”他轻笑一声，“你自己悟罢。”
岑祁在屋子里又待了一阵，估摸着云姝差不多快要回来了，便又翻墙离开。
他近日忙完了公务却不愿回京，无所事事地待在扬州，观察着云姝的生活。
她是在傍晚时回来的，陪着孩子玩。
一般这时候，谢温也出诊回来了，平日里就玲珑和几个仆从轮流照看孩子，日子平淡但也美好。
岑祁看在眼中，心里却疼得厉害。
无论是何样的生活，似乎都同他没什么关系了。
这日傍晚，云姝刚回来用过晚膳，便听院门被人敲响了。
她眨眨眼，看向谢温，后者便起身去打开了门。
“江公子？”
谢温唤了一声。
江子衍点点头，侧身进了院子：“云姝。”
“你来了。”云姝站起身，笑吟吟地看着他，“快坐。”
几人在院中坐下，悦儿便向前走了几步，拉住了江子衍的手：“哥哥……”
云姝轻笑一声：“悦儿，要叫叔叔。”
“叔……叔哥哥。”
悦儿眨巴着大眼睛，口齿不清道。
见此，云姝无奈笑笑：“玲珑，带悦儿去睡罢，天色也不早了。”
“是。”玲珑走过来将悦儿抱了起来，往屋内走去。
云姝叹了一口气，看向江子衍：“我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