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向岑祁，眼中布满了红血丝：“人呢？姝儿人呢？！”
岑祁紧抿着唇，垂着眸子，瞬间也红了眼。
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到头来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云璟冷笑一声，身侧的手捏紧，咬着后槽牙，抬脚就给岑祁的脸上来了一拳：“我就知道，她跟着你会吃苦！！”
“你这个畜生！！你怀疑她猜忌她虐待她！你为她做过什么！？？到头来，你还害死了她！！”
说罢，云璟又往岑祁脸上挥了一拳。
岑祁木讷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压根就没有要还手的意思。
云璟又打了几拳，直到岑祁嘴角渗出鲜血，才停住了手：“这些，都是我替姝儿还给你的，你若是不服气，去谏言罢了我的官便是！”
岑祁红着眼，嗓音沙哑道：“能否让我去她屋子里看看？”
片刻，云璟将他带进了云府，引到了云姝曾经住过的院子。
“你自己去罢，不要乱动她的东西。”
“好。”
岑祁应了声，脚步虚浮地往屋子里走。
直到夜里待在云府，他才明白云姝出嫁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府上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一盏灯，她只要在这里，便不会发病。
可反观云姝嫁给他后，身子因为发病被折腾到了极限，他反而还命人改了方子也要加些避子的功效。
岑祁走到门前，颤着手推开门。
屋内收拾得很是干净，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岑祁这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进屋看着她生活过的痕迹，眼中的泪水终究还是止不住夺眶而出。
他走到梳妆台前，看见了云姝在第一次见他时，所带的首饰。
“阿姝……”这时，他看见梳妆盒下露出了一个信封的角，他愣了一下，将信封取出来展开。
上边写着的正是要云姝去如意轩赴约的话语，落款写着一个‘岑’字。
看到这里，这封信更是验证了赵熠呈所说的话，所以云姝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她什么也不知道，却被他当做细作、仇人，磋磨了这么多年。
岑祁从未想过，自己会为了一个女人，心痛到如此地步。
待哭累了，他轻声说道：“阿姝，我其实一直没告诉你，我并不讨厌你……我从未讨厌过你，可我却也从未对你说过一句倾慕。”
他苦笑了声：“你知道吗？我儿时遇见过一个姑娘，她说她叫阿满，可一别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也找不到她，我很遗憾。就像现在的你，我将你弄丢了，可我痛不欲生，我多希望死的人是我……”
“你为何，宁愿死都不愿意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