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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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着几日,岑祁除了参与祈福等事宜,还得去处理刺客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
但每日夜里,他依然会回到云姝所在的房中,在一旁守着她。
芙蕖在拿到药房的第二日,便独自下山去附近的集市抓药,回寺中借了灶熬药。
只是这药连着喝了几日,云姝的双眼也没有丝毫要复明的迹象。
“夫人,咱们明日便能出发回京城了,倒时主君定会为夫人再寻名医的,夫人莫哭。”
朝颜双眼略有些红肿,心疼地看着云姝。
云姝吸了吸鼻子,叹了口气。
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她如今似乎也有些习惯了靠听觉来生活:“不必安慰我了,我这眼睛,还不知能不能治好呢。”
朝颜抿着唇,泣不成声。
沉默片刻,云姝轻声问道:“主君呢?”
“主君或许还在忙。”芙蕖小声道。
云姝唇瓣微张,神情带着几分苦涩。
“明日便要回京,他在忙什么?”
芙蕖没了声,云姝笑了笑,也没有追问。
她本就明白,她得不到答案。
“罢了,我累了。”
“奴婢服侍夫人歇下。”
窗外明月高照,不远处,岑祁站在墙边,静静看着屋内的动静,一动不动。
墙角传来一道悉悉索索的声音,随即,卫钏一跃而下,落在了他的身侧。
“主子。”
卫钏缓了口气:“这会儿路上都没人了。”
“嗯,你在此处守着,我去一趟护心庙。”
听言,卫钏一愣,奇怪道:“这么晚了为何要去那里?”
“再写一个护心牌。”岑祁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我本不信鬼神,但既都到了这里,我也想做些我能做的事情,弥补。”
“啊?”卫钏张了张嘴,就这般看着岑祁离开,许久没有动作。
“可是……”这护心牌没那么好拿。
他嘟囔了一声,终究是摇摇头,抱胸靠在了墙边,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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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艳阳高照,气候都暖洋洋的。
车队在一处湖边停下,众人纷纷下了马车休整。
“夫人,咱们可以下来歇歇。”
朝颜先是下来逛了一圈,而后蹦蹦跳跳地撩开车舆的帘子。
云姝垂眼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才道:“我又看不见,在外边儿和在舆内都一样的。”
“夫人,这如何能一样?”朝颜撅了下嘴,上来拉了拉云姝的手,“夫人就当陪奴婢下去走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