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向导。”
“你是我的向导,和我一起做什么都可以,我会保护你。”
徐图之信他,两人腻歪了一会儿他继续说下去:“我在路上昏迷了,后来被大哥安排找我的人救下带来了白塔,这根小指就是那时候冻掉的。”
陆时汀整个人都呆滞了。
活生生冻掉的,他小心翼翼的捧起徐图之那只手,不敢想他当时会有多疼。
徐图之:“冻麻了,其实不疼的。”
他话音落下的同时,他的手心忽然落下一滴滚烫的水,他怔了下,抬眼,就见陆时汀无声掉下了眼泪。
充满愧疚和心疼。
他忙去擦陆时汀的眼泪:“真的不疼,汀哥,别哭,而且都过去了,现在不是已经又长出来了而且活动自如。”
他怕陆时汀不信,举起手展示了下。
陆时汀用力擦了下眼睛,声音嘶哑着:“那之后呢?”
“之后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阿姨和大哥也担心我,我就回去了,回去之后我和大哥说想研究有关精神体的事情,大哥帮我进入了研究院。”
说到这儿徐图之停下了,有些不安的瞧着陆时汀的脸色,如果让他知道自己之后做的事情,他一定会很生气吧。
陆时汀一听就明白,研究精神体肯定也是为了自己。
在他失去意识时,他居然做了这么多事情,而且桩桩件件都是为了自己。
可自己不过是初遇时为他戴了一顶帽子,后来让大哥帮忙照顾他而已。
他却几乎把命都搭给了自己。
徐图之最后还是觉得要实话实说,谎言要用谎言去弥补,他和汀哥之间不应该有谎言。
“在研究院学习了一年,有一天师父说要进行人体实验,研究能不能人为把人变成向导或者哨兵。”
他越说声音越轻,最后低下头不敢看陆时汀的脸。
陆时汀则是越听眼睛瞪的越大,动作僵硬地扭头看向低着头的徐图之。
人体实验。
单单只是这4个字就足以让他想象到无数痛苦可怕的场景,而作为实验者只会承受更多。
记忆中的小土豆还是那么小一个,他怎么能受得了。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有太多想说的可都太苍白了。
“嗯,然后就很幸运就真的成功了,然后我就来找你了,汀哥。”
徐图之说的云淡风轻,简单到像是一件极其稀松平常的事情,小心翼翼观察着陆时汀的表情变化,汀哥很痛苦,痛苦的让他心疼。
“汀哥,你别这样。”
“对不起……”
陆时汀这一刻无比后悔,后悔当初主动招惹徐图之,他明明知道如果匹配不到向导,他可能会面对的情况,可他还是自私任性的……
结果他只是失去意识在这里昏睡,享受着白塔的照顾。
而徐图之却因为他,为了他,承担了所有的风风雨雨,甚至是交付了生命。
“对不起。”他把头埋进徐图之肩膀上,坚强如他这样的酷哥,在这一刻,在徐图之的怀里痛哭失声。
徐图之也被他哭的掉了眼泪,哽咽着说不出安慰的话,只一下下轻拍着陆时汀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