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这种时候,埃勒里似乎懂得了沈恙的意思,但他大概还是不敢相信沈恙会这样做。
沈恙仍旧是冷着脸,边往埃勒里身边走边说:“荟星与我们蓝星自来是没有外交关系的,你们突然盯上蓝星的机密,其实我不认为你们有那个胆量。”
“你不愿意悉数交代,我也能猜出来。”沈恙的匕首划过桌面,在上面留下一道极深的划痕。
“荟星最近和哪个星球的人有联系,又有哪个星球的人与我们蓝星不交好,你们准备依附哪个星球,我都能查出来。”顿了顿,沈恙的匕首已经到了埃勒里的面前,锋利的刀面泛着冷光。
吓得埃勒里直冒冷汗。
沈恙接着说:“比起你们荟星从何而来的胆量来盗取蓝星机密,我更想知道,是谁教唆了你们。”
他咬重了教唆二字。
“没有人教唆,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是我贪图钱财,你知道的,我是因为贪污受贿才被革职的,为了将功赎罪,才想了这样的法子向统领大人居功,我们的星球并不知晓此事。”埃勒里颓了盛气,像一只丧家之犬。
“不对。”沈恙纠正,“有没有人教唆,我自会定夺,埃勒里将军,面见荟星统领大人这件事,在下便替你效劳了。”
沈恙抬起手勾了勾食指,守在埃勒里身后的两个警卫便一齐上前,齐力摁住了埃勒里的左手,将他的衣袖撸了上去,露出手腕上泛着蓝光的光脑。
埃勒里大叫:“你不能,沈恙你不能!我认罪了,我已经认罪了,你还要做什么?!”
沈恙充耳不闻,他站在埃勒里身边,垂眸细细地打量着,手上的匕首在埃勒里的手腕上比划了几下,听到埃勒里苦苦哀求的声音,也只是露出烦躁的表情。
一边的警卫急忙捂着了埃勒里的嘴,不让他吵到沈恙。
沈恙轻飘飘地安抚对方说:“埃勒里先生放心,这种事我做了很多次了,不会伤及到您的性命的。”
毕竟他的第一个实践对象可是他自己。
下一秒——
“呲——”
是锋利的刀器刺破表皮的声音,沈恙的脸上立刻溅上了几滴血渍,挂在眉睫上,顺着高挺的鼻梁滑下来,沈恙更是眼睛都没眨一下。
沈恙用匕首在里面搅弄了一会儿,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报复心。
“唔唔啊啊……”埃勒里疼得几近昏厥,但是沈恙每搅弄匕首一次,又声声把他疼醒,即便被捂着嘴也挡不住他的惨叫。
如此反复,埃勒里整个人都脱了力,额上青筋暴起,浑身都是汗。
如果不是有蓝星科技锁着他,恐怕这两个身强力壮的警卫都要摁不住埃勒里了。
不久,沈恙终于从里面剜出了一个精密的机械出来,那正是宇宙每一个人自出生就会植入手腕的光脑连接器。
植入光脑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但是硬生生剜出光脑这样的事情却几乎没有人做。
因为随着年龄增长,光脑早已经和□□融为一体,剜出光脑,和割下一块连着心脏的肉有什么区别呢?
沈恙用匕首挑起那个精密的物件,上面似乎还粘着埃勒里的血肉,他仔细瞧了好一会儿,才从衣兜里摸出一块手帕,不紧不慢地将它包裹在了里面,最后连同手里的匕首一起递给了岑副将。
“拿去让技术部破解,我要知道是谁教唆了荟星。”沈恙垂下眉睫,看着手上沾染的血迹,又看了一眼已经疼昏过去了得了埃勒里,面不改色地吩咐。
岑副将双手接过,血迹早已经渗透了手帕,他双手微微发颤,不过面上却没表现出任何的惧意,乖乖接下命令:“属下现在就去。”
等岑副将离开了房间,沈恙又瞥了一眼摁埃勒里手的那两个警卫,两个人很显然都被这个场面冲击得反应不过来,两个人垂着头,更是看都不敢看沈恙一眼,密汗早就爬满了他们的额头。
沈恙嗤笑了一声。
“别让他死了。”沈恙扯了几张卫生纸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看着两个人吩咐。
“是,是是。”不统一的声线昭示着他们对沈恙的畏惧。
沈恙盯着他们,微微歪了一下头,声音凉薄:“你们怕我?”
“没,没有……”两个人一齐单膝跪在了沈恙跟前,却又双双垂下了头不敢看上将大人的眼睛一眼。
沈恙将沾满了血迹的卫生纸扔在了他们面前,再次扫了一眼晕过去了的埃勒里,随后便转身离开了审讯室,余下的两个警卫被吓得好久都没缓过来。
——
沈恙在卫生间清洗脸上和手上的血迹,脸上的水渍黏着头发,镜子里的人脸色偏白,眼神狠厉,他脸上带着血渍走过来的这一路,所有人都表现出了畏惧的神色。
的确啊,他看上去怎么也不算一个好人的角色吧。
好像人人都怕他,连他的心腹岑副将也惧他,究竟谁还不怕他呢?就连当年自己当着司徒岚的面替他杀死了老统帅,他也从司徒岚眼里看到了震惊与一瞬的惧意。
思来想去,竟然只有那个很可能会杀死自己的陆诀从没表现过害怕他的神情,沈恙扯了一下嘴角,倒是也不意外。
说说你的想法
司徒岚从统帅府赶来了司法部。
沈恙审讯完也没有离开。
在司徒岚赶来的路上,沈恙所得知的线索也已经尽数汇报给了他。
司徒岚的助理推开门,里面的沈恙正坐在桌前喝茶,面前的茶杯里冒着腾腾热气,上将一脸惬意地坐在那里,有几分娴静美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