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相信他。”
“就因为他是你的弟弟?”
时暮挣开身前环着他的手,转身面向年朝,“不可能会是时郝,时郝小时候内向,病房是单人间,写给我的信中从来没有提到过什么新朋友……那样做,只是让他们彻底放心。”
年朝轻轻捏了下时暮的腰,不满道:“他写什么你就信什么。”
时暮一手掐上年朝的脸,“对。”
“就算他变坏也是他的问题,你为他做得早已够多。”年朝抓住脸上的手,放到嘴边碰了碰。
时暮根本听不进他的话,自顾自说着,“如果他出了问题,我会觉得责任在我。”
年朝再次道:“他不是小孩子,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时暮垂着眸不再讲话,不出年朝所料,时暮低声说:“我们可以不聊这个话题吗?”
一整天,都在为了别人冲动做事,为了别人闪烁其词,这些人到底有多重要能让时暮这般为之辩驳,甚至伤害自己。
虚空中撕开裂缝,占有扭曲蔓延,时暮在他眼中变得可爱又可恨。
“……年朝…”时暮低下去的声音突然一扬,“开会时间快到了,你先走吧。”
话音刚落,时暮拉起年朝的手往门口送。
年朝沉了眸,手上用力一拉,毫无防备的时暮被拽入怀中。
头顶传来的声音不复温和,一字一句都透着不愉。
“我没想在这里对你做什么的,暮暮,为什么要让我更生气。”
更生气?
身体腾空瞬间,时暮下意识搂上年朝。
…………
时暮闷哼一声,瘫在床上不愿再动弹。
过去数分钟,时暮缓缓翻过身,埋进这个,让他被快感折磨崩溃的罪魁祸首怀中。
“我…控制不住那样想,我……”
眼听着声音逐渐低落,年朝扯过床头的纸巾草草擦了下手,紧紧抱住时暮,贴着他薄红的眼皮亲了亲。
“我会改…我改…”
年朝轻轻顺过时暮的背,细密的吻落在时暮脸上,他耐着性子没有因为心疼去反驳时暮的话,手上的动作轻柔,循循善诱,“我相信你。”
时暮低低嗯了声,死死缠到年朝身上,似乎忘了自己还光裸着一大半。
年朝拉起被子盖在时暮身上,“难受吗。”
怀里的人默默摇了下头。
不难受,时暮往年朝身上贴了贴,试图把内心难以启齿的感受淡忘。
身后的手一下下轻柔抚过,时暮终于把自己从无尽的快感余韵中拉出,声音绵哑,“为什么是更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