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绝不主动发起战争。”
他们之间的气氛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好转,一方问心有愧,一方心知肚明,空气中凝结的沉闷持续加剧,无言的间隙,萌发出不可言说的冲动。
时暮昨天应下的一声好,像打开禁制的咒语,年朝再次覆上那片唇,不鲁莽不强烈,轻柔的像触碰珍贵易碎的宝物。
年朝的吻从嘴唇蔓延到时暮染血的侧颈,悉心舔舐他留下的痕迹。
时暮抚摸着年朝后脑的头发,任由年朝啃咬,隐瞒真相的愧疚化作纵容,滋养出一头永不餍足的猛兽。
呼吸染上缠绵的讯号,时暮喘息着推开年朝,“够了。”
年朝咽下放肆的甜果,贴上去咬时暮抿得发白的唇,含糊地吐出一个不字。
直到收到淮香的信息,这场亲昵告一段落。
是淮香的任务报告,她给两人都发了份,内容一模一样,只是发给时暮的文件名称是“任务报告~”,发给年朝的文件名称是“任务报告”。
里面详细记录了侦察的每项细节,时暮放大那张保险箱的照片,是旧式密码盘,现在很少被用到,流行时间大概是六十年前。
时暮说:“亲够了吗,亲够了就走。”
年朝覆在时暮身后,听着他埋怨的语气低头蹭在时暮颈窝。
军械库因为小插曲耽误取消参观,最后和年朝去了h科研所古书修复部门。
昨夜带来的大批档案袋正在进行修复,大部分文件彻底溶解在一起,成功修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好在有一部分相当完好,只是年代久远,字迹模糊不堪。
时暮站在观察玻璃旁,上一秒还能保持清醒,排山倒海涌来的困意冲垮身体的防护机制,下意识去依靠身边的人。
先是抓到年朝的衣服,马上被整个抱住,时暮说话的声音已经变得很小,年朝凑到他身边才能听到。
“年朝,我有点困……”
话音未落,时暮仿佛被抽离了灵魂,全身瘫软无力,意识如碎沙扬走。
等到时暮再次睁开双眼,已是下午三点半,过去了快四个小时。
房间的构造与公寓楼相似,床头放着杯冒热气的水,里面漂着些枸杞。
阵痛难消,头晕目眩,时暮靠着床头缓了一会儿才好些,他唤了声朱雀,等了很久都没有回应,只有一缕光在眼前闪了一下。
时暮看着通讯仪三三两两的消息,还有几通未接来电,先给任思齐发了信息。
【稀释液的药效大概是二十四小时。】
接着才点开冲在最前面的时郝的消息,一开始发的是。
【哥,你去哪了?】
【你是不是又和年朝跑了?】
后面变成了【你果然和年朝跑了。再见jpg】
最后是刷屏的一条【哥,你离他远点行吗,我怀疑他对你不怀好意!图谋不轨!愤怒jpg】x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