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齐调侃起来,“傻了?”
时郝嗯了一声,任思齐笑出声,“呆头呆脑。”
任由时郝坐在一边发呆,任思齐看着分析出玉石成分的检测仪显示屏,稍作疑惑。
出乎意料的,玉石与同样是白色的茎干关系并不大,更像是绿色叶片的某种浓缩结晶。
基因架桥实验不借助任何外力,单单取决于实验者能否与病毒实现共存,而时暮的实验是相当成功的,融合剂对时暮来说只会是致命毒药,可这块功效奇佳的白玉就不同了,这块白玉凝结了绿叶治愈之能,它或许可以……它可以让时暮活得更久!
任思齐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比刚才还要激动,接二连三的好消息砸得他整个人都不太清醒。
他又回到时郝身边,兴奋着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随后猛地顿住,时郝不知道,这件事只有他知道。
任思齐急得在观测室来回打转,好像过去了很久又可能只过去几分钟,直到任思齐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想都没想,就要扑上去给时暮大大一个拥抱。
门开的是年朝。
任思齐:紧急撤回一个拥抱。
年朝侧身让出后面的时暮,任思齐见着时暮,直接一个热泪盈眶,想抱的手刚伸出去,顾虑着年朝就又给收回来。
时暮一瞧任思齐这表情,就知道这是有话和自己讲,眼神示意任思齐再找机会,任思齐接收到信息,带着几人走到观察舱前。
仔仔细细地对着两人说了一遍,自己是怎么联想到的,实验又是怎样进行的,反倒说起白玉,搬出些玉石养人祛病的古话来,三言两语就给带过去。
年朝定定地看着那块白玉,一言不发塞回时暮手中。时暮握着白玉神色自若,缓缓说,“这件事绝不能泄露出去。”
任思齐:“为什么,这不是天大的好消息吗?”
一直在角落坐着的时郝出声了,“你傻啊,小白鼠只活了一个,对它的后续观察尚未有定论,而且,这消息散出去,你让金洛的村子怎么办?”
他又补充了句,“刚刚那只小白鼠可是破开观察舱足足跳了四米远,非跳鼠品种的老鼠平均也就只能跳个半米远吧?”
时暮无声点头。
任思齐立刻蔫巴下去,他知道时郝说的是对的,一切尚未有结果的时候,不能胡乱下定论,自己真是被好消息冲昏头脑了。
时暮看见时郝嘴边的伤,随口问,“你嘴怎么了?”
任思齐一下紧张起来,时郝漫不经心说,“水土不服,上火了,哥,我们等会去食堂喝绿豆汤吧。”
每每看见时郝受伤,时暮就控制不住想要多注意一下,就算是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伤口,也让时暮提起心,听时郝说绿豆汤,时暮反而强调了句,“我喝酸梅汤。”
两米多的高度足够年朝把每个人的神情看在眼里,嗅觉太灵敏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年朝不动声色贴近时暮,沉声说:“金洛需要做全身检查,我们并不清楚他是否已经被感染。”
“没错。”时暮肯定着,微微仰头,赞扬地看了年朝一眼。
时郝看着时暮肯定年朝,心里一阵不舒服,我也说了不少,你怎么不夸夸我呢?不对,都怪这个年朝,接近我哥一定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