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疼,你帮我揉揉。”
席冲只能转过身,搂着游阳帮他揉屁股。烦得要死,揉重了要喊疼,揉轻了又说没感觉。
“别光揉一个屁股蛋啊,另一边也要揉。”
揉着揉着,游阳睡着了,席冲也睡着了。
半夜,席冲被一阵怪异的感觉吵醒。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浑身的衣服不知何时被褪去,光溜溜躺在床上,被子隆起一个包,掀开能看到游阳的头顶。
……
……
……
游阳喘了喘,低下头,像发现什么可怜又可人的事,说:“哥哥哭了。”
席冲眼角挂着一滴流下来的汗,被说成是泪。
游阳搂紧他,与他肉贴肉,体温贴着体温,气息贴着气息,再次亲亲他发红的眼角,说:
“哥哥不要哭,小阳爱你。”
一夜混乱。
席冲和游阳蜷缩在被窝中,头对着头,手脚交缠着,因为屋内无光,昏昏沉沉一觉睡到了下午。
直到项维冬忍无可忍,举着锅铲在楼下大吼:“你们还起不起了,饭都热三回了,再不起床全都给我滚出去!”
游阳先悠悠醒过来,缓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刚刚梦里在耳边炸开的雷响是楼下项维冬的怒吼声。
他晃着身体踩下床,打开门探出去身体,眼睛还眯着,脸有些肿,头发乱糟糟,说:“马上就起来了。”
项维冬看他光着膀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衣服被你吃了?”
游阳回了屋,找了半天才在床底发现乱成一团的衣服,旁边还有席冲的,被可怜巴巴挤在角落。
他把衣服捡起来,看了看席冲的内裤,有点不好意思地想布料真薄啊,怪不得那么好脱,一扯就下来了。
穿上衣服,游阳趴在床边,双手把脸捧成花,歪头叫席冲起床:“太阳要晒屁股咯。”
叫了几遍,席冲才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床边的游阳,他闭上眼,过了一会儿才睁开,从床上坐了起来。
身上的被子从肩膀滑落,堆积在腰间,能清楚看到他锁骨上的红色牙印。可能还没完全清醒,他此时神色有些茫然,眼神呆呆的。
游阳捧着脸看他,笑着说:“好可爱。”
席冲顿了下,声音比在沙漠里困一个月的人还要沙哑:“几点了?”
“不知道,两点多了吧。”游阳拿起旁边的衣服,抖抖展开,兴冲冲说:“来,伸胳膊。”
席冲无言片刻,还是抬起了胳膊。
穿好上衣,游阳脸蛋红扑扑拿起内裤,也要给席冲穿上。
他攥住席冲的脚腕,觉得哥哥的脚丫长得好完美,好漂亮啊,忍不住低头亲一口。路过小腿,也好好看啊,嘬一口。路过大腿,怎么这么性感,再咬一口。
这一口咬重了,被席冲拍开脑袋,夺走服侍穿衣的资格。
着装整齐,席冲简单洗漱后,吃了饭就要去巡店。本来早上就该去的,但他没起来,或者说,那个时候还没睡下。
出门时项维冬正在院子里炫耀手腕上闪闪发光的外国手表,大冬天的,非要把袖子撸起来,见到有人来就抬起胳膊,装作不经意实则非常明显得想要晃瞎对方的眼睛。
要有谁开口问了,他会立刻摆摆手,装模作样说:“你问这手表?哎呀,不值一提。”然后就开始滔滔不绝了:“就我家小孩买来送我的,说是国外买回来的,我也不懂,不过我看这上面都是英文。啊?你问多少钱啊?要……没问啊,没事,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在网上查过了,要快六位数了。哎呀,可不么,小孩就是这样,挣点钱就飘,我都不想要。可能怎么办呢,买都买了,又退不回去。真是的,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