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给我年姐姐道歉!”沈漪直接把握了话语权,抢先对简含之下手。
大脑还没转过弯的简含之愣了愣,乖乖低头道歉,“抱歉年……年前辈,是我太冒昧了。”
“没关系,姐姐脾气好。”年悦笑眯眯回道。
正是此时,屏风那头传来了点动静,三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
年悦懒懒倚在椅背上,“你们带来的小混血醒了哦。”
高大的屏风将另一边的景象遮掩得一丝不露,简含之心中还有些许疑虑,率先一步绕过屏风。
浑身缠着绷带的小混血躺在床榻上,一只手搭在床边,床边的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陶瓷盏在桌面上滚了几遭后掉落在了地毯上,几乎没发出半点声音。
简含之的突然出现明显让小混血有些慌张,她用没被包扎的右臂想支撑自己坐起来,刚动作便被沈漪叫停。
“你别动了,费了好大功夫给你包扎好的,别动一下伤口裂了,又要重头来过。”
沈漪的到来就像是一剂镇定剂,让小混血瞬间安下心来,略显疲惫的眼神望向她,面如金纸,嘴唇干裂。
“……恩人。”
沈漪端着汤碗坐到她床边,舀起一勺药汤吹了吹,抵到小混血唇边,“喝药吧。”
“嗯……”
简含之站在一边倒是显得有些多余了,她看向沈漪手中的勺子,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没多久,一碗药就喝完了,重伤未愈的小混血禁不住疲惫,眼皮几乎要耷拉下来,沈漪起身将碗放在一旁。
她将简含之拉到一边跟她解释了昨晚发生的事情,见简含之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而后看了床榻上的小混血一眼,戳了戳简含之的腰企图将人拉进同一个阵营。
“我是有些心软了,不过你也脱不了干系。”
“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她一句话都没说,一口大锅怎么就盖在脑袋上了。
“怎么没关系?”沈漪瞥她一眼,“要不是你吐完不记得把自己的剑拿走,她怎么会有机会抱住你的剑?我们又怎么会返回去遇见她?”
说到这沈漪又小声道:“你不行以后就别喝酒了,小趴菜一个。”
不等简含之反驳,沈漪又道:“反正这小混血现在是咱俩一块儿负责的了啊,你同不同意?”
简含之:“……你给我不同意的余地了吗?”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啊。”沈漪假装没看见简含之幽怨的眼神,继续道,“等她伤好点了,我就让她带我们去找抢了令牌的人。连我的令牌都敢抢,真是不要命了!”
简含之友情提示,“你的令牌已经是第二次被抢了。”
“……你以后不要讲话了,讲的尽是我不爱听的。”
两人拌了一会儿嘴,完全将屏风另一边的年悦置之脑后,当她不存在一样。
从来都是视线中心、目光聚焦点的年悦难得感觉到被忽视了,不认输一般把头探出来。
发现两人虽然嘴上吵得厉害,但神情却没有半点的不愉快,反而颇为怡然自得。
年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