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那小扒手!
“被打成这样,别又是去哪偷东西被人抓住了。不过也是活该,做什么不好?要做小偷!”
沈漪想狠心离开,她起身走到边上将一旁的简含之扶起来,“走了。”
她刚转身就又回过头,放下简含之蹲到小扒手旁边,“我的令牌呢?”
沉默一会儿,虚弱的声音传来。
“被……抢了……”
她果然醒着,沈漪深深看了她一眼,“令牌的事我不多和你计较,不过今后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沈漪扶着简含之就走了,背影决绝又果断。
走了不过百米,怀里的简含之突然挣扎起来,喝醉的人又沉力气又大,怕伤到她的沈漪完全不敢用力,没几下就被她挣脱开了。
“你干嘛啊。”沈漪满脑袋汗,“以后再让你碰酒我就是狗!”
“剑……我的剑……”简含之把自己上下摸了一通都没摸到剑,嘴一瘪满脸委屈看向沈漪。
“我的剑没了。”
满肚子脏话在看见简含之眼神的一瞬间消失,雾蒙蒙的双眸含着依赖和委屈,像是下一秒要哭出来了一样。
“我真服了你了,回去找可以吧。”沈漪叹息一声,任劳任怨拉住简含之的手又往回走。
剑估计是丢在那小扒手旁边了,应该是方才简含之吐完了就顺手将剑丢在一边给忘了。
只是再回到小扒手身边时,沈漪刚消失的脏话又冒了出来。
那小扒手正将简含之的剑抱在怀里呢。
“喂,把剑还给我们了。”沈漪蹲下想推一推小扒手,可见她满身伤痕都无处下手,伸出的手指又蜷了蜷,最后还是收了回来。
简含之靠在墙边又睡了过去,丝毫不管自己的剑在何方,沈漪蹲在小扒手边上等了片刻。
“不要装死啊小屁孩,我可不是什么好好女士喔,我很难搞喔。”
女孩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沈漪握住露出来的剑柄打算硬抢,可一用力便感受到一股力量在跟她对抗。
若是强行拔剑,按照此剑的锋利程度,皮开肉绽都是轻的了。
沈漪服气地往边上一坐,“行,我跟你耗,我看谁先没力气。”
不出所料,受了一身伤的女孩果然没多久就没了力气,佩剑从她怀中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沈漪毫不费力地捡起剑就打算走人,忽而听见一声含着哭腔的虚弱呢喃。
“……娘,女儿好想你……”
脚忽然沉重地抬不起一点,像是灌了水泥,沈漪背对着女孩,轻啧一声。
半晌她认命一般转过身,满目无奈,“我真是上辈子欠你。”
说罢她把剑丢给一旁的简含之,蹲下身将女孩背了起来,濡湿的手感让人心惊,沈漪知道那都是血液的触感,因此动作轻柔到仿佛对待婴儿。